老三刚刚喝下不少老四送的酒。
今晚过后,估计要消停上好一阵子了。
无论那西戎公主他娶不娶,这个教训总归得给。
看他接下来还怎么在朝中耀武扬威,招摇过市!
“好了,统统住嘴!”
终于,龙颜大怒。
南肃帝一声喝叱,全场当即鸦雀无声,连西戎的官员们亦跟着不由自主地噤了言。
帝王烦躁的揉了揉眉心,道:“朕与西戎交好之心不变,只是这联姻之事,还是先放一放,过后另找个时间,再作商议,牧国师以为如何?”
牧夷也正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闻言立刻连连赞同。
作为话题中心的局外人,容漓举起酒杯,将唇角那缕若有所思轻笑掩于杯后。
不出所料,根本轮不到自己出面。
亥时,宴席接近尾声,贪杯的酣意已浓,剩下的多多少少也染了些酒气。
众人在各自随侍的搀扶下,相继离去。
“殿下?四殿下?”
容湛殿内的刘小公公也来接自家主子,见对方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心中不免感到困惑。
虽说四皇子素来放浪不羁,在殿内经常饮酒作乐,但好像,还从未将自己灌成这个样子过。
今天,这是怎么了?
小太监费了好大劲儿,才气喘吁吁地将半昏半醒的少年挪进轿子。
夜幕中,青顶小轿渐渐远去。
不远处的廊下,有双眼睛紧盯着,末了转身小跑而去。
殿内,听完宫人的回禀,辰王嗤笑道:“四弟这小子,办事还挺卖力的嘛。”
袁后轻哼:“能不卖力么,那是本宫在给他们母子翻身的机会,不过话说回来,算他命好,不知怎么地,就跟靖王府扯上了交情,要不是看在容漓待他有所不同的份上,哪里轮得到他一个没什么用的毛头小子来效力。”
“这倒是。”容玚摩挲着下巴道,“其实要说交情,儿臣捋了捋,发现老四也就是和老三府上的侍妾关系不错,其实与老三本人好像也就一般,母后,那姓姜的侍妾,可不简单。”
“嗯,不简单的人,便要多多留意,放在心里面,当个备用的棋子。”袁后沉吟片刻,偏头问候在一旁的心腹,“靖王那边有盯着吗,离开时情形如何,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心腹道:“回娘娘话,靖王也醉得不轻,单从气色上来说,倒是没看出什么。”
“嗯……”袁后颔首。
“母后。”辰王不放心道,“那您这药,到底什么时候能起效果啊?”
“急什么。”袁后叱了声,“现在不比往日,想给你三弟点教训,可不能再肆无忌惮的明着来,何况再过几个月,你便是要登上储君之位的人,做任何事手脚都必须要干净,切勿留下把柄!”
“是……”
“容漓那边的好戏,等明日一早,就会闹得满朝皆知,另外既然那西戎公主不识好歹,你也不用再去低声下气的凑趣,今晚的情势加上那秘药,嫁公主的可能性高过于娶。”
“你的二表妹今年不是刚满十八么,生得又貌美,彼时我会建议皇上封她为公主,同样达成目的,且不用累及你的名声。”
一番话,令辰王心头豁然开朗,喜道:“多谢母后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