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容唐僧你今天休想逃出本姑娘的盘丝洞!”
随即索性耍赖的扒拉着男人:“走不动了,要背!”
“不要抱?”
“不要,抱太丢脸了。”
“无妨,又不是第一次丢……”
“不要,啊!放我下来!”
嬉笑间,一道凄然哀怨的嗓音幽幽传来:“阿漓……”
有力的手臂松开,姜念卿的双足顿时落了地,她转头望去,貌若天仙的虞婉儿正站在堂中,袅袅娜娜,遮着半边面纱,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正含着两汪残泪。
看上去,可怜极了。
就算同为女子,见此景,也不免升起几分动容。
好一个我见犹怜、楚楚动人的美人儿!
只是,这美人儿是不是又跑错地方了?
姜念卿眨了眨眼,主动招呼道:“辰王妃可是来找我的?难道是先前所受的伤仍然不曾痊愈,来找我负责来了?”
话音落,腰肢被轻捏了下,低语在耳旁响起:“别皮了。”
她瘪了瘪嘴巴。
这可不叫皮,明明是善解人意,在给对方台阶下呢。
“辰王妃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容漓平静的问道。
虽然将女子放下了,但一条手臂依然揽着纤腰,并未因为有客来访而收敛。
虞婉儿看着这两人,觉得似乎比上回所见时更为亲近了。
而这份亲近,是她从来不曾拥有过的。
心中不由一慌,但很快稳住,隐去了脸上的妒忌。
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获得自由身,方为首要。
于是,虞婉儿走近一步,眼睫轻颤:“我有一事,想请你相助。”
“嗯,你说。”
她瞥了眼一旁正睁着杏眸、看戏般表情的女子,绞着帕子,为难的嗫嚅道:“阿漓,此事……我想与你单独说。”
容漓淡淡道:“如今没有什么事,是需要避开卿儿的,你直说便是。”
“可……可……”
“可”了半晌,男人却始终没有改口,辰王妃只得咬咬牙,抬起颤抖的手,摘下了面纱。
“嘶……”
姜念卿不禁倒抽了口凉气。
只见那张柔美无暇的脸庞布满瘀血印,显然是掴掌所致,嘴角的破皮结了痂,但又添了尚未愈合的新伤口,下颌至领口处,隐约露出青青紫紫的勒痕。
虽然自己身上,也经常留有一些痕迹,但与这个,显然是不一样的。
她那是情趣,而这个,显然是被家暴了。
虞婉儿抖动着嘴皮子,两行清泪滚滚滑下:“阿漓,我……”
这次,不等容漓开口,姜念卿抢先道:“你们聊吧,我先回屋。”
女子洒脱离开,甚至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靖王爷捻了下指尖残留的余温,眸底浮起几分无奈及哀怨,但当抬头看向对面时,又恢复了淡然温和。
“辰王对你动手了?为什么?”
虞婉儿摇着头,泪水四溅:“没有为什么,他一向这样,以欺辱我为乐啊,呜呜……”
容漓轻叹了口气:“婉儿,说实话。”
虞婉儿一惊,下意识咬住下唇,一阵刺痛传来,顿时再度滚下热泪。
“我……我……”她对上男人仿佛洞察一切的目光,明白是瞒不过去了,只得坦言道,“因为我……偷偷服用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