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咚地一声,大王爷扑了个空,一头撞上椅沿,顿时撞了个头昏眼花,狼狈不堪的跌坐在地。
所幸屋子里没有旁人,否则这四脚朝天的样子怕是要沦为下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容玚气哼哼的爬起身,怒视着不知何时已然换坐到上位的男子。
“别以为你拿捏住什么了,本王才不会受你的胁迫!”他很有骨气的放话。
容漓瞥了眼窗外逐渐昏暗的天色,无意与对方多作纠缠,直截了当道:“拿和离书来换。”
“不可能——”
再度扬起的信封,成功打断了未尽之言。
“想好了再说,机会只有一次。”靖王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本王可是仁至义尽,此事如今你知我知,等走出这扇门,往后有多少人知晓,可就说不准了,至于其他方法你也别去多想,不妨坦言,就你府里这几个侍卫,拦不住皇弟我,试图向皇后讨救兵,也来不及,总之撕破脸对你没好处。”
“大皇兄,一盏茶的光景供你考虑,过时不候。”
从辰王府出来时,已是月上柳梢。
时峰一直跟在后头,保持着必要的警惕,直到马车徐徐驶远,才放松了些许。
他想着刚刚的事情,觑了眼主子的脸色,迟疑片刻,还是问出了口:“王爷,那封信,当真是从穆亲王府邸搜出来的?”
容漓正思量着明日早朝要处理的事宜,闻言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确实是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捡起的,但也仅仅是个信封罢了,里面并没有信纸。
否则,他哪有那么好心,还不是一早就呈上去了。
虽然婉儿先前提供了一定的线索,可毕竟只是口头之说,真摆到堂上,非但对容玚造成不了多大威胁,还惹得一身腥,并不划算。
所以他根本没打算拿这点关联做文章。
不过,以一只空信封,帮婉儿换得自由之身,这笔交易太值得。
不知假如大皇兄知道真相,会不会气得吐血呢?
分心思及此,他不禁勾起了一点笑意。
而这抹笑意落在时峰眼底,令其心中不由地一沉。
主子一向理智,会为了旁人的事而放弃拿捏对手的绝佳证据,这只能说明,那个人在他心目中……占有绝对的地位。
峰侍卫不禁微微皱眉,默默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