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凑在一起,两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眸子更加明显。
刹那间,虞婉儿那张闭月羞花的脸庞出现了短暂的扭曲。
姜念卿十分快意的欣赏着,可心中亦隐约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从进屋开始到现在,最该站出来说话的男人却显得异常沉默,一点为她撑腰的趋向都没有。
这什么情况?
未等她想明白,那厢,虞婉儿低声道:“阿漓,恭喜你……”
“嗯。”容漓微微颔首。
虞婉儿颇为哀怨的说道:“真的不能收了我吗?我保证会安安分分的……”
容漓似是顿了顿,而后摇头道:“抱歉。”
“可我已经不顾一切地来到这里了,如果就这么回去,肯定会被父兄打死的。”虞婉儿突然起身,走到容漓面前跪下,哽咽道,“婉儿不要名分,甚至为奴为婢也愿意,阿漓,求求你,让我留下吧!”
这回,男人虽然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姜念卿她心下一突,仔细端详起容漓的脸色,只见他拧着眉头,眸色深沉,像是对眼前的情况感到为难。
先前发生的那些事,以及时峰曾说过的话,如冰凉的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渗入心田。
但经过这些时日,她到底不再是以往的姜念卿了。
对方付出了这么多,若她仍是一遇到事情就动摇,那就……
然而,心理建设尚未做完,清冷的嗓音传入耳中。
“好,你先留下吧。”
火气噌地一下窜得老高,将姜念卿的理智烧成了灰烬。
不过越是这种情况下,她越是不可能如泼妇骂街一样与那位“胜利者”对峙。
看着虞婉儿一声又一声、卑微可怜的哭着道谢,她冷笑一声,噔噔噔大步上前,一言不发地将儿子从男人怀里夺走,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堂屋。
身后,响起虞婉儿迟疑的声音:“阿漓,姜夫人……哦不,是姜王妃,她是不是生气了?可婉儿已经不求名分了啊,只想着借一个栖身之地,同时尽绵薄之力报答阿漓的相助,婉儿真的没有其他逾越的念头……”
“不要紧,回头本王会与她说清楚的,你且安心住下。”
“呵。”
听着男人劝慰的话语,姜念卿不由笑出了声。
很好,容漓,你完了。
当晚,处理完公务的靖王爷踏着夜色回到寝屋。
夜露深重,仅仅是这一小段路,宽阔的肩头就覆上一层薄薄的银白。
这种时候,进入温暖的屋子,搂着自家媳妇儿馨香的娇躯,是每个男人都向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