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爷怕伤了她,只得以身形的优势压了过去,将人困在身下,无奈道:“以你的话来说,卿卿也挺双标的,上回你与二皇兄做出那种事,我都没有当场怒到失去理智,而是先给了你解释的机会,为何到了你这里,一上来便毒药和拳脚伺候呢。”
“我……”她一边挣扎,一边气喘吁吁道,“我与二殿下那能一样吗!我那是作戏!”
“你又怎知,我不是?”
话音落,反抗停止了。
姜念卿乜着杏眼,狐疑道:“什么戏?”
逗人逗得差不多了,但逗下去,怕是真要气跑了。
靖王爷收起戏谑,翻身坐起,将女子拉进自个儿怀里牢牢环着,才悠悠道:“之前,关于虞婉儿的事,我一直没有细说,正好,今日一并讲清楚。”
“你讲吧。”姜念卿有些别扭的咕哝道,“谁还没个过去呢,若真是以往的事,我能理解接受,但藕断丝连可不行。”
“哪来什么藕断丝连。”他轻笑一声,认真道,“念卿,我从一开始就没骗过你,假如真是我欲求之人,是断然不可能轻易放手的,而虞婉儿,从来都不是。”
“确实,我们有过婚约,那是我母妃生前所定。”容漓垂眸与女子对视,“不可否认,如果没有发生后面的事,如果母妃一直好好活着,那么,这个婚约九成九是会履行的,大概在我弱冠那年,便会娶虞婉儿为妻。”
“哦……”姜念卿闷闷道,“母命难为呗,我明白。”
“倒也不是。”他淡笑道,“或许是因为,娶谁,都无所谓吧。”
“那既然无所谓,虞婉儿又是你母妃指给你的,那两年多前,怎么不争取一下?”她有些好奇了。
“一来,复仇之心,致使我已经无意于娶亲之事,府中多个女人,只会多个麻烦,二来……”
见他久久不语,姜念卿催促道:“二来什么?”
“大抵是因为四年多前,我弱冠之时,某人的行为,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
某人抬手捶了下男人的胸口,怒道:“我信你个鬼!你哪有什么阴影!七夕那晚你明明——哼!”
靖王爷连忙包住那只小拳头,失笑改口:“嗯,说错了,许是因为……尝过美味的,遂以旁的,都入不了眼了吧。”
“哼。”
这话,她也是不信的,但……勉强能接受。
“别扯开话题,继续说。”靖王妃气势汹汹的命令道。
靖王爷只得回到正题:“由于这份婚约,虞婉儿自小便相当于与我的命运绑在了一起,以至于后来大皇兄竭力求娶她,有一部分原因,也的确是为了羞辱我,故结合种种,我对她多少是存着一点愧疚的。”
“但这点愧疚,并不足以让我对她坦白自身的实情,给她希望,甚至于与大皇兄明争暗斗,将她夺回。”
“当她得知即将嫁给辰王的消息后,立刻来找我,而我只给了她一条路:可以帮忙助她离开京都,暂避风头,甚至可以获得新的身份,衣食无忧的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但她拒绝了。”姜念卿若有所思道。
“不错,我记得她眼里的失望。”
“失望?”
容漓淡淡道:“我一直都知道,虞婉儿是个权势心很重的女子,不过世家贵女多多少少都会有野心,不足为奇,因为她们自小所受的教诲便是攀附着权贵努力往上爬,给自己,给家族带来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