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逐渐严肃,姜念卿有些不解的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她一个深闺千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容漓没出声催促,任凭女子仔细地再三检查。
好半晌之后,姜念卿抬眸看向他:“恭喜你,又中蛊了。”
靖王爷:“……”
还能开玩笑,说明问题不大。
他想了想,道:“按理说,不太可能,我没有额外接触过什么……”
蓦地,两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那盅汤羹。”
“难怪我觉得有点奇怪呢,煲好了不让我直接送给你,而是先送回房去,本以为是要亲自端去,现在想来,应该是在屋子里,偷偷摸摸加料……”姜念卿托起腮,“好在这回的不算难解,况且经过上次之事,你体内本就对大部分蛊毒产生了抗性,就算我没及时发现,这毒对身体也造成不了根本上的伤害,可令我想不通的是,虞婉儿的手里怎么会有和丽妃差不多的蛊源,难道她们先前私底下认识?”
“不可能。”容漓笃定道。
她摩挲着小下巴,沉吟道:“岐山老怪说,丽妃的老家原先应该也是密疆那带的,而且还是那种很古老久远的族群,所以才懂偏门旁术,而虞婉儿这个……”
“应有人给她的。”容漓突然想起件事,道,“还记得山洞里那些刀枪不入的死士么?在荆国的战场上,有见到类似的士兵,战斗力是普通士兵的两到三倍,不过好在只有数千人,若是全部,恐怕此役难以攻下。”
“你的意思,荆国十分擅长玩弄这些毒啊蛊的?所以说……并非虞婉儿和那丽妃相识,而是她们的蛊源,来自相同的地方,密疆……荆国……”
此事,或许代表着,荆国尚有余孽未除。
甚至,还胆敢来作妖。
两个人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虞婉儿那边,我还要继续跟吗?还是说……直接交给你处理了?”
容漓明白她的意思,摇了摇头:“如今敌在暗,我们在明,还是按原计划,引蛇出洞比较稳妥,这蛊,会起什么反应?”
“比较迅速,大约三天左右,你的神情便会出现恍惚,渐渐地,对下蛊者言听计从。”思及虞婉儿眉目间的那抹淡青色,姜念卿恍然,“难怪我说觉得虞郡主的脸色不大对,不知她知不知道,是蛊都会反噬,从她决定给你下药的那刻起,其实她也相当于中毒了。”
“想必是不清楚,否则以她的性格,不会做出这种自损的事。”他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这蛊你就先别给我解。”
“那怎么行!”她惊道,“到底是有影响的,万一……”
“无妨,我能抑得住。”靖王爷淡淡一笑,“何况,不是还有你在么,我相信,一旦发生特殊情况,王妃一定会前来搭救的。”
“呵呵,如果你敢言听计从的跟着她进屋,我便不救了,抱着你的娃,管别人叫爹去!”
“……”
话虽如此,从次日开始,姜王妃为了保住自家夫婿的贞操,还是默默加强了警戒。
时时刻刻,须臾不离地跟着罪魁祸首。
虞郡主倒是没起疑,以为小丫鬟只是想献殷勤罢了。
况且她也没空去在意旁人,因为下了药之后,是既心虚又期盼,每天一心扑在容漓身上。
变着花样给他送掺了药粉的食物,然后千方百计的试探对方。
而容漓的反应,着实令她惊喜。
正如那位怪人所言,先是会经常神情恍惚,继而眸色迷蒙,如失了魂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