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嘴巴,近来可真是大有长进。”姜念卿一同笑了起来。
小禾卖乖道:“当然了,跟在您身边一两年的光景了,毫无长进的话,也太对不起您的精心栽培啦。”
“都一两年了呀。”她不免有些感慨。
“如果从您进王府的那天算起,应该差不多有一年零六个月了呢。”
试完衣裳,织室的女官道是腰身这块可以再收紧一寸,彼时效果会更好,走起路来,更加的端庄秀美。
“行,你们拿主意就好。”
姜念卿捏了捏腰腹上的软肉,不由地想起几天前的夜里,那男人饕足之后,盯着自个儿的肚子,冷不丁地发问,为什么还不曾有孕。
她不得不指天发誓,真的没有乱吃什么不该吃的药。
最后被问得烦了,微微恼火的反问:“你娶我,到底是喜欢我这个人,还是为了生孩子啊?”
此话一出,对方立马消停了。
君王垂下脑袋,俊美的面容上随即浮起几分委屈,小声解释着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觉得奇怪而已。
事实上,她也开始觉得奇怪了。
这都大半年过去了,按理说,确实不应该啊。
须臾,宫人们尽数退下,小禾端上一碗莲子羹,让她边喝边稍作休息。
喝了没两口,姜念卿放下碗,忍不住再度给自己搭起脉。
脉象平稳,毫无异常。
看来是没法在明天送容漓一份惊喜大礼了。
“怎么回事啊,我这身子……明明没问题啊。”她皱起眉头。
至于那男人,更是不可能有问题。
反正已经拜岐老怪为师,这声师父自然不能白叫,遂以她毫不客气地挖来了更多的宝贝,近半年来统统用在容漓身上。
补得他各方面较之以往,是再上一层楼。
据说连功力,都精进了不少。
当然,自己的腰,也较之以往,更疼了。
思及此,她下意识抬手捶腰,忽而想到,遵循祖制,已经有两天不曾与那男人见面。
所以,腰不疼,也挺不习惯的。
姜念卿不由红了脸颊,微微失笑。
这时,门外传来禀报声。
“主子,宫里头送东西来了。”
“什么?”
“奴婢也不知道,是花公公亲自送来的。”婢女疾步走进,将手中的木托轻轻放到桌面上,然后退了出去。
姜念卿疑惑的解开蒙在木托上的黄布。
一封信,外加一只锦盒。
封面上是漂亮的瘦金字体:卿卿亲阅。
“又搞什么花样呢。”
嘴上娇嗔着,心里面自然是万分期待的。
拆信的过程中,姜念卿突然想到了自个儿上回写的“情书”。
所以,那男人是打算报复回来?
嗐,报复就报复吧,反正明天便可以较量了。
她吃吃闷笑着,展开信纸。
然而事实证明,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信上没要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只有一首小诗。
“晓看天色暮看云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春观百花冬观雪
醒亦念卿,梦亦念卿”
女子微微发愣,半晌后轻叱一句:“……肉麻。”
唇角的弧度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她放下信纸,去打开那锦盒。
以为又是个什么首饰之类的,谁知却是一本薄薄的红色小册子。
别说,似乎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