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明辛璃淡淡说著,对上了露白惊诧的眼眸,「这里只有你和我,还记得我说过,我不喜欢我的人不忠。」
「不忠?我没有对你不忠,」露白冷声说著,望向明辛璃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打趣,「还是说,你早就把你和裴玄辰归为同一条线的人了?」
明辛璃微愣。
她什么时候开始和裴玄辰站在同一边了?好像从一开始就是,从她别无选择的选择了裴玄辰开始,不就一直是吗?
哪怕李君煜出现,也没有想到立即去投靠他。
明辛璃很快得出了结论,「我和他是夫妻,对他不忠,就是对我不忠。」
「是吗?万一他的人不这么想呢?据我所知,沧溟可是一直有意无意的防着你,那你觉得,沧溟是忠还是不忠。」
闻言明辛璃蹙紧了眉头。
她的意思是,若是沧溟对裴玄辰忠心,那沧溟防着她,就是裴玄辰防着她?
可明辛璃又觉得不对,她皱着眉头,声音也冷下去几分,「他的事我且管不著,我现在只想管好我自己的事。」
「管好你自己的事?哈哈哈哈,你可真傻,」露白盯着她讽刺的笑出声,「裴玄辰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看不到吗?你若是被他一时的表象所迷惑,怕是有朝一日,死在他剑下都死不瞑目。」
「闭嘴!」明辛璃莫名的被她说的心烦,不由恼怒的呵斥出声,可露白却不依不饶的接着道:「他能轻而易举的扳倒白府和帝师,还有其他朝中反对他的势力,难道他的心思会简单,难道他的城府会被你看穿?他口中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吗?他又对你有几分真心?」
露白的问题似连珠炮般轰过来,问得明辛璃心烦意乱,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心绪不被她所带着走,盯着她阴沉的开口问:「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为什么不离开裴玄辰身边,去投靠祁王?」露白道:「祁王肯为你作证,而且还帮过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祁王应当认识吧,为什么不去投靠他?在祁王府会比在裴府安全得多,也比在裴府轻松得多,你何必为了没有拜过堂的,只有夫妻之名的婚约而把自己困在裴府?难道你真的喜欢裴玄辰?」
「我...」明辛璃噎了一下,抬手按著眉心道:「往日真看不出来你是个这么会说的。」
「我不会说,」露白冷冷道:「我只是说的是事实,祁王殿下有能力,而且带人亲和,你若选他,前路定然宽广,为何一定要留在裴府?」
如果当初在花园的湖边,来的不是裴玄辰,而是李君煜,那阿姐一定不会死,所以她不想,有一天但明辛璃也陷入险境的时候,裴玄辰会只是冷眼看着,见死不救。
「我承认,裴玄辰和李君煜着实是不同的人,可我有我的选择,我做事一根筋,选定了就不想再半路改道。」明辛璃说著深吸了一口气,「我的选择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我自己背负,不过你——」
她话还没说完,忽的眉头一皱,手腕一旋打在身后的柜子上,将柜箱震开口里面赫然出现一把长剑,明辛璃取剑一挑,踩在桌上一脚踏了出去,剑光一闪,挡住落下的刀,刀下的人一下跌坐在了门前,惊慌的看着明辛璃。
明辛璃微微侧眸,借着月光看清楚跌坐在地上的人正是祝玉真。
祝玉真身上的衣裳已经被划破,头发也散乱著,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眼里含着大滴的泪珠欲落未落。
明辛璃来不及像怎么回事,手上挽起一个干净利落的剑花,锋利的剑划过刺客的胸腹,再旋身一脚将他踢飞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
她刚回头去搀祝玉真,忽的听见背后一声惊呼,「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