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性不是祝夫人一直看见的那个祝知珏,劳烦不要有多余的心软。护卫您的安全是祁王殿下交给属下的任务。”
皇宫中,午宴已经过去,太皇太后正和先帝仅剩在宫中的几个太妃在御花园中散步,恒瑶怀中抱着一只白猫,不急不缓的走上来,走到太皇太后的旁侧,笑着蹲身颔首:“皇奶奶万福。”
太皇太后看了她一眼,眉眼间流出不屑和不喜,懒懒道:“恒瑶啊,方才在殿上就瞧见你走得早了,是到哪里去了?”
“回皇祖母话,是这小家伙跑丢了,正急着找呢。”恒瑶像是没看见太皇太后脸上的神情,懒懒的笑着将怀中的猫向她怀里递了递,太皇太后脸色一变,但稳重的没有慌乱了脚步,瞪着她道:“不必了,让这东西离哀家远些。”
恒瑶勾著嘴角笑着,不慌不乱的将猫收回自己怀里,手指抚摸著猫毛,惋惜的说道:“这小家伙原本是云山送我的,可惜今日云山没来,不然它定是会粘著云山的。”
听恒瑶提起云山,太皇太后眸中神色微变,原本宣庆王年幼时在她膝下养过一阵子,也算得有母子情谊,宣庆王妃又是自己家的人,所以比起其他郡主,她对云山更是疼爱,可谁又能想到,自己好生一个皇孙女,竟然被裴玄辰害成了那副模样,还有宣庆王因意外丢了一条胳臂,想来也是裴玄辰的手笔。
每每想到此处就觉得痛心,可她年纪也大了,搅不动宫中这趟浑水了。
“唉,”看见太皇太后神情的变化,恒瑶继续叹惋般悠然说道:“若不是裴玄辰如今态度太过强硬,皇家子嗣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太皇太后昵了恒瑶一眼,似是被她的话说到了痛处,蕴怒冷声道:“你到底想同哀家说著什么?”
“皇奶奶别动怒,”恒瑶弯眸笑着,手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怀中白猫的毛,笑道:“我只是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当年,裴玄辰是靠着才颁布不久的科举考试入的仕途,可惜当时的裴学士一家已倒,后继无人,时任的主考官多是贪官污吏,那主考官看裴玄辰的卷子答得好,便想将他的名字换成自己儿子的名字,可不巧,被一个人给发现后拦了下来。”
“谁?”太皇太后冷冷道。
恒瑶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朱唇轻启,缓缓吐出三个字,“李君煜。”
“呵。”太皇太后听了立即笑出了声,不屑道:“你未必还想说,当初的李君煜是有意为之?荒唐。”
李君煜远离京城多年,此番归来,朝中的局势定然是有人相帮,小皇帝碌碌无为,其余几个王爷死的死伤的伤,又早已没了那股心气,虽然李君煜是太宣帝最小的皇子,太皇太后对他不太关注,但他也是年少有为,而且声名远播,扶持他,总比眼睁睁看着江山落入外人手里好,所以太皇太后自然是愿意帮他的。
恒瑶颔首笑笑,“我只是说著笑笑,毕竟祁王叔的性子,就算不是遇见的不是裴玄辰也会相帮,是这回云山被压进镜台司的事情让我多想了,毕竟镜台司可不会听裴玄辰一个平民出身的人的话,皇奶奶可千万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