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她可懒得费那个心思，何况，在宫中能说了算的，恐怕除了小皇帝就是眼前这位太皇太后了，明辛璃倒也不想硬著头皮往她刀刃上撞，能避且避就是。

“哈哈哈哈哈，裴首辅的眼光果然很好。”太皇太后半捂著嘴笑起来，目光好似在明辛璃身上来回打量，“也愿煜儿不争气，满脑子国泰民安治天下，到忘了如何去把握住一位好夫人，可惜啊可惜，若是他但凡自私一些，恐怕你早已是祁王妃，事情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今天这个地步？她要说的这件事莫非还和李君煜又关系？明辛璃正想着，太皇太后又徐徐开了口，“哀家听说，你同李君煜曾是有一段过往？”

明辛璃微愣，拿不住太皇太后到底指的是什么，于是想装糊涂道：“我同祁王殿下自幼相识，太皇太后并非不知，过往，自然是的有的。”

“这个时候，裴夫人同哀家装什么糊涂呢？你们那点把戏，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太皇太后的声音愣了下来，冰冷的眼神瞟过明辛璃的脸，“作为一个女子，哀家想，你不该不会瞧不出来李君煜对你有意。”

听到这句话，明辛璃一顿，什么？李君煜对她有意？有什么意？情谊倒是有的。她承认，她曾经觉得就算和明澈待在一起很不错，他们甚至可以永远不分开她也不会觉得腻，可自从明澈不告而别后，时间已经将过往磨去大半了，因为她始终要复仇的，不可能为一件事一直困在原地。

见她愣住，太皇太后以为自己说中，继续往后说道：“可如今你已经是裴夫人，可哀家却听说，你仍旧和李君煜有所往来？”而后还不等明辛璃出声解释，太皇太后好似就要急着坐实她这罪名道：“大臣夫人红杏出墙本就是重罪，首辅夫人更是一品诰命，更是罪上加罪，更何况，你纠缠不清的还是天家血脉。”

梧桐殿的气氛冷得像是能将空气都结成冰地龙里炭火细微的燃烧声都能被清晰的听见，这样静了半晌后，明辛璃忽的低低的笑了一声，“看样子，我今日横竖都是个死字了？”

“不错。”太皇太后淡然颔首点头，“照律法，哀家可以将你除以极刑，尸体可以拿到街上的游行示众，不过看在煜儿的面子上，可以给你个体面。”她说著使了个眼色，沉澜便托著银盘走了上来，银盘上放著一杯酒。

这杯酒被双手抵递上了明辛璃面前，无声的对她发出邀请。

明辛璃垂眸看着酒杯，又缓缓抬起头看向太皇太后，嘴角勾起的笑意没有丝毫害怕，她紧盯着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就不担心后果吗？”

“赐死你而已，不要想拿裴玄辰吓唬哀家，他现在，救不了你的。”太皇太后成竹在胸的说著，一只手半握拳撑著额头，慵懒的半阖上眼。

明辛璃的目光重新落到杯子上，伸出手拿起了那个小银杯在手上轻轻晃荡，只见她缓缓举起银杯，就要送到嘴边时，忽的手一抖，将里面的液体悉数洒到了地毯上，“不好意思，除了我自己，谁也不能掌控的我生命。”

“好你个明辛璃！”太皇太后震怒的瞪大了眼，一拍软椅扶手道：“来人，把她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