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去喝口水,但路过案几的时候却看见那封让高嬷嬷送来的,恒瑶邀她赴约的信,看样子已经被人拆封看过了,她正打算拿起来再看一遍,指尖刚碰到信纸时,裴玄辰慵懒的声音兀的响了起来,“那是陷阱。”
明辛璃顺势抬头,看见裴玄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撑著身子坐了起来,她刚给他盖好的被衾滑到腰间,露出一截紧致的腰线延伸往下。明辛璃脸上一红,赶紧别过了头去,半遮著脸说:“你快把衣服穿好。”
裴玄辰倚在床上懒懒的笑着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穿好衣裳起身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和她手上的信。
“你不认得,这不是恒瑶的字迹。”裴玄辰将信从她手上取下,扔到桌上,“何况你不是在宫里遇见了她?”
“你怎么认得她的字迹,听起来还很熟一样。”明辛璃低着头小声嘟囔,但细碎的声音也被裴玄辰听了去,裴玄辰眼尾的笑意更浓,目光落在明辛璃脸上,“怎么,吃醋了?”
“谁吃醋了。”明辛璃小声的反驳著别过头去不看他,裴玄辰却不依不饶的从背后环住来她,叫她躲无可躲后才将脸探到了她面前,“没有?那我闻闻,怎么这么酸啊。”他说著将头埋入他的脖颈间,如同树根汲取水分一般深深吸了一口气。
“哈哈哈哈好了痒。”酥麻感从脖颈处传来,让明辛璃笑得浑身微颤,动手轻轻按着他的头往外推,“好了好了好了,我输了我输了。”挣脱出裴玄辰的怀抱,明辛璃双手捧着他的脸,佯装生气道:“是,我就是吃醋了,快说,你为什么知道。”
见她如此大胆的承认,裴玄辰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往下一按,身子往前一探,在她的红唇上留下浅浅淡淡的印记,笑着着她道:“为了不和你一样轻易的被骗,朝中大多人的字迹本君都认得。”
这个答案倒也算合理,明辛璃一想也没有再计较,因为瞧着裴玄辰那双满眼只有她的眸子她实在怀疑不起来。
“那那个男人...”明辛璃疑惑的再度问出口,裴玄辰松开她,眼底划过一丝意义不明的情绪,起直起身子取下大氅罩在身上,风轻云淡的说:“恒瑶收面首从不挑剔,也不在乎党派,那人大抵是她从牢里捞出来的,不必放在心上。”
早前是听说恒瑶喜欢收面首,这么说倒也未尝不是真的,明辛璃半信半疑的看着裴玄辰,发现从他脸上找不到任何破绽,也只得作罢。
“本君叫人去打水沐浴,夫人是想回房还是...和为夫鸳鸯浴?”这件事好像被裴玄辰一笔带过,回眸似笑非笑的看向明辛璃。
明辛璃想到昨夜的翻云覆雨还有些后怕,连忙挥手道:“不不不,我回房我回房去了。”她说完飞快从裴玄辰身边走了出去,裴玄辰倚靠在门边半笑着看她远去的背影,直到瞧不见了,他的神色也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沧溟,去查近三月来所有进出长公主府的人,连条狗也别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