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小姐,你还有什么不甘心的?为了一个李君煜,值得吗?”左玥好似无奈好似生气的按住了额头,他沉沉叹出一口气,对祝知珏道:“最近我们在城中的几个暗桩都被查了出来,人员也在损失,裴玄辰和李君煜的动作都很快,我们没有时间,快走吧。”
他说完伸手将祝知珏拉了起来,祝知珏咬咬牙,气恼的再度将桌上的镜子摔了个粉碎,抬手搭上左玥的脖颈,由他半抱着从窗户跃了出去。
他们出去后,青女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房间转角处,她示意早已埋伏好的人跟上,又叫人将倒在地上的护卫抬了下去,她转身对跟着她身后的露白和阿武道:“前面就是你们最后一道测试,跟上去,牵制住他们。”
宣庆王府内的墙角处,一团云白色的身影蜷缩著蹲在墙角,不远处站着两个身影,宣庆王妃心疼的望着角落里人,府上的事变让她像是一瞬就苍老的许多,一丝不苟梳起来的头发里也有藏不住的银丝,她低低的叹了口气,看向身边的恒瑶说:“她回来了就一直是这样,恒瑶,她从小就亲近你,你们也是两小无猜,你看,能不能和她说上两句话?”
“她在里面时我没帮到什么忙,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我定然陪陪她。”恒瑶看着云山的背影好看的唇角扬起,桃花眼弯起来像是盈盈春水,看似平静却藏着汹涌的暗流。
她提起裙摆踩进松软的泥土里,走到云山身边垂眸看她半笑道:“云山,你是在找将离吗?”
听到将离二字,一直埋头用树枝戳著泥土的云山猛的抬起了头,她白嫩的脸上染了泥土,一双眼睛如同三四岁小孩一般明亮,“你认识将离?你知道将离?”她激动的说著,用染满泥土的手抓住了云山的裙摆,激动的声音微微颤抖,“你知道将离对不对?我问他们,我问他们,他们全都说没有将离,没有将离。”
云山抓住她的裙摆低下头低声啜泣起来,啜泣半晌后她忽的想起了什么般胡乱的将头上的翡翠琉璃钗罢了下来,哪怕将扯下来许多发丝也毫不觉得痛一般,她慌乱的将钗子塞到恒瑶手上,双手抓住她的裙摆,乞求似的看着她,“你帮我找将离好不好,你帮我找到他,这些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看样子她好似已经不认得恒瑶了,忘了恒瑶根本不缺这些,只一个劲儿的将身上值钱的东西往恒瑶手里塞,带着哽咽的哭腔道:“你帮我找找他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不听他的话,我知道我错了,让他回来吧,我想见他。”
瞧着早已泪流满面的云山,恒瑶平静的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她微微弯下腰,伸出食指将她的下巴挑起来,直视着她的眼睛,勾起的红唇一张一合间,宛如吐芯的毒蛇,“别着急,我知道他在哪里,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你就能见到他了。”
祁王府。李君煜合上手上竹简,抬眸看了眼眼前的人,却也不是别人,正是太皇太后身边的沉澜,“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最近身子还好著吗?”说这话时,李君煜犹如刀削斧劈线条凌厉的脸上,难得一见的出现了近乎阴戾的神情。
“最近睡得很好。”沉澜敛眸颔首恭敬的回道,李君煜将手上的竹简扔到一旁,竹简往旁边滚了滚,露出来地方正写着太皇太后赐毒酒之事,沉澜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的脚尖,“不过属下已经将毒酒换作了并无毒性,只会让人暂时晕厥的药。”
李君煜眸色沉沉的看着地上的竹简没有说话,此时殿外匆匆走进了一人,附在李君煜耳边道:“殿下,祝府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