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将信笺展开给李君煜看,但自己并没有完全的松手,她知道这个东西很重要,她也相信李君煜,但是和裴玄辰有关的证物,她想自己牢牢的握在手里。
李君煜看完了信上的内容,紧锁的眉宇微松后是震惊和两分激动。
“你能找到这个是在是太好了。”他一贯平静的声音里多了三分欣喜,“我就知道,裴掌院绝无可能做通敌叛国的事情。”李君煜说著眸色却又黯然下去,“若是我当初能再早一点到京城....”
“又不是你的错。”明辛璃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自责,下意识的开口道:“你是去救人的,哪里有救人的内疚,而加害者却洋洋得意的道理?若真是要因此而感到痛苦的,是那些残害忠良的人才对。”
李君煜微愣,他抬头看了明辛璃俄顷,眼里好似有闪亮的星星,忽而笑道:“你说的对。”
明辛璃也笑笑,她还不知道李君煜?
以前还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常常懊恼自己,说如果昨天他教训了那些山匪,今日王婆婆家的鸡蛋就不会被抢,诸如此类的事。
明辛璃以前觉得他是脑子摔出坑了。
现在她才明白,因为那个被称作皇家天才的少年,从小就担负了名为天下的担子,身居高位者犹如过钢丝,若是稍有不慎,摔得粉身碎骨的不止是他,还有天下千千万万的百姓。
他不能像裴玄辰那样毫无忌惮的放手一搏,只能如履薄冰的过著每一天,用最好的结果要求自己,即便是在祁州久居,这样的习惯却也无形之中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明辛璃觉得不能犯错的人很累,就像李君煜这样。
人并非生下来就是完美的,也不会做到真正的完美,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许人们会发现连神明都会犯错,更何况人呢。
而她又是同时感谢著像李君煜这样的人,若是没有他们清醒的苦累,上位者不清,下位就会民不聊生。
“那你现在拿着这个,打算怎么做?”李君煜看了她没有松开的意思,于是自己先松开了手。
明辛璃将信纸折叠起来放好,看着李君煜道:“我要跟你们一起,你们能做的,我也能做,你们能承受的危险,我也能承受,我不是需要保护的娇花,我也可以是顶天立地的大树。”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李君煜爽朗的笑起来,“哈哈哈,好,不愧是我认识的阿璃。那有关于这封信怎么处理,我可以给你一点建议。”
明辛璃一听就知道有戏,她挑了一下眉头,故作成竹在胸般道:“什么妙计?说来听听?”
“这封信笺,不止可以帮裴家洗净冤屈,还可以让恒瑶在这上面摔个大跟头。”李君煜笑说著,“你兴许不知,恒瑶的母亲曾是邻国公主,和先帝的牵扯一直是皇家密事,因为她母亲的缘故,恒瑶以前做的很多事情都被密封在了载世处,其中不仅有她的往事,或许还会有她曾经与裴家之间有牵扯的证据。”
载世处?
明辛璃再一次听见的了这个熟悉的名字,她记得,第一次是从祝知珏的嘴里听见的,也就是祝知珏死前所说,她本不想见她那一次。
也就是说,那次在祝家,是恒瑶逼着祝知珏见她,并且想引她去载世处?可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