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脸色不太好,没事吧?”宁墨禹问道。
柳娇儿也是一脸心疼和关切,上前主动搀起晏皇后,“母后,咱们到那边坐坐吧!”
大殿对面有一片花园,里面种了很多茉莉和玫瑰。
花园旁矗立着一座八角亭。
柳娇儿扶着晏皇后到亭中入座。
“你们这些废物,哪有一个给本宫争气的?”
晏皇后坐下后,便开始训斥儿子和儿媳。
“贤妃那个贱人都欺负到本宫头上了,你们都是瞎子吗?”
“眼下太子之位悬空不定,陛下也只字不提策立储君的打算!”
说到这里,晏皇后看向宁墨禹,“你是大皇子,文韬武略,惊才风逸,是做太子的最佳人选。”
“论才学,论人品,论能力,哪一样不比那个死瘸子强?”
“陛下不提,你自己就该更加努力的去争取,非要本宫来鞭挞你吗?”
宁墨禹低头拱手,面容谦和,“母后训斥的是,儿臣铭记在心!”
晏皇后喟然长叹,目光又转向萧锦恒,“还有你,整日不声不响、游手好闲。”
“你大哥若是当上太子,你和乔云不也高人一等了?”
“本宫膝下就你们两个儿子,你们若不拧成一股绳,本宫这心里又怎会好过啊!”
她若受宠,日子还能好过一些。
偏偏敬帝对她不冷不热,连带着两个儿子也被敬帝奚落了。
宁萧恒听后,心里很不平衡。
母后这话明显是在偏袒大哥。
凭什么禹王能当太子,自己就得全力辅佐他?
母后偏心都偏到家了。
宁萧恒气结,脸色不太好看。
晏皇后忽略了他的小脾气,又开始叮嘱柳娇儿和上官乔云。
“你们两个也是,连一个柳千璃都应付不了,竟然被那个贱人牵着鼻子走!”
“还有那个闫湘琴,就是个十足的蠢货,不足为惧。”
“今后,娇儿和乔云要同手同心,一致对外,让那些贱人瞧瞧,咱们不是好欺负的!”
柳娇儿莞尔一笑,“母后放心,儿媳一切都听您的安排!”
上官乔云没有言语。
她觉得母后被敬帝冷落,纯粹是自己的原因。
心里郁闷了,又想在儿女这边找回面子和往日的荣光,恐怕有些艰难。
再说了,她家恒王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哪点比大哥差了?
凭啥要把太子之位拱手让给大哥?
她家王爷不配吗?
晏皇后撒了一通火,郁结在胸腔的闷气也消散了许多。
“宴会还在继续,咱们回去吧!~”晏皇后站起身,走出八角亭。
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了上去。
大殿内,宾客们酒兴正酣,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柳千璃啄着杯中的美酒,眼睛瞄向晏皇后一行人。
他们出去有一会儿了,也不知聊了什么。
宁修寒滴酒未沾,跟督查院的几位官员低声交谈。
唉!
好枯燥无聊的宴会。
还不如找她的小娥娥喝酒谈心呢。
那丫头不仅会讲笑话,唱歌也很好听。
像只欢快的黄鹂鸟。
恍惚间,柳千璃凤眸一瞥,见柳娇儿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塞到丫鬟如鸢的手中。
稍许,如鸢悄悄来到宁修寒身后,把纸条递给他。
柳娇儿柔情蜜蜜地看了宁修寒一眼,随后慢慢起身。
自大殿后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