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
柳千璃捧着杯子,似乎看透了宁修寒的想法,“我若是给父皇施针,可比拔罐子疼多了。”
宁修寒听了,哂笑一声,没说什么。
等了半炷香,敬帝终于扶着腰出来了。
“寒王妃,你果然有两下子啊!~”
敬帝笑容爽朗,扭了扭腰,“拔完罐子,朕感觉身体轻松多了。”
柳千璃站起身,微微一笑,“拔罐有行气活血、祛风散寒的作用。”
“父皇以后可让魏公公多帮您拔几罐子,放心,不伤身体的!~”
“还有,儿媳之前给您开得药,也得按时服用!”
说到这里,柳千璃看向魏公公,“魏公公,你要看着父皇用药,不许懈怠。”
魏公公扯了扯嘴角。
他是点头呢,还是选择沉默呢。
敬帝哭笑不得,“好好好,朕吃药便是。”
他现在越看柳千璃越顺眼。
可比那个柳娇儿强太多了。
敬帝能感觉到老六媳妇是真心实意地对他好。
柳娇儿却是刻意巴结,面上讨好,实则心肠恶毒至极。
同样是柳博阳膝下的女儿,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这时,一名小太监走了进来,“陛下!~”
“何事?”敬帝活动一下胳膊。
小太监偷偷瞄了柳千璃和宁修寒一眼,默默无言。
敬帝眉头一蹙,“老六和寒王妃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小太监应了一声,焦急道:“陛下,奴才刚刚得到消息,五皇子他、他的身体状况很不好。”
“恐怕要挺不过去了。”
敬帝闻言,面容一僵。
宁修寒和柳千璃也对视一眼,表示很无奈。
“可叫欧阳大夫去瞧过?”敬帝问道。
小太监点头,“已经看过了,欧阳大夫也无能为力。”
敬帝揉了揉眉心,斑白的发丝垂落下来,挡住他的侧脸。
沉吟稍许,他抬头看向柳千璃,正要开口,宁修寒便道:“父皇,实不相瞒,五哥的病症璃儿已经看过了。”
“可还有救?”
宁仁毕竟是他的儿子。
虽然颓废无能、嗜酒如命,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他病死。
柳千璃道:“情况不太乐观。”
她没说能百分之百救活宁仁。
一旦夸下海口,又没医好宁仁,那不是打她的脸吗?
“父皇!~”宁修寒拱手作揖,一脸恳求,“儿臣恳求父皇多派几名太医和下人去皇子府。”
“这些年,五哥身边就只有一名丫鬟服侍左右,生活拮据,孤苦无依,过得实属凄惨啊!~”
敬帝听了,心里堵得厉害。
“这又能怪谁?是他自己不争气。”敬帝表情严肃,拧紧眉头。
“朕送去的银两,都被他买酒喝了。”
“不管朕说什么,他一句都听不进去。”
他膝下的六位皇子中,就宁仁最不让人省心。
二十好几了,居然还没成亲。
柳千璃转了转眼珠,为宁仁求情,“父皇,五皇子殿下虽然有错在先,但他毕竟是皇家子嗣。”
“儿媳觉得,还是派些下人进府吧,儿媳也会尽最大努力,医好他的病症。”
敬帝没有言语,只默默地喝茶。
良久,他才吩咐魏公公,“你去办这件事。”
“是!~”
柳千璃今日有点劳累过度,总感觉头晕脑胀的。
走出养心殿后,她叫住宁修寒,“我累了,背着我走!”
“什么?”宁修寒诧异。
“背着我!”
柳千璃捏了捏太阳穴。
倏然间,她眼前一黑,身体直挺挺地朝后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