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寒表情一僵。
父皇是怎么知道的?
谁的嘴这么欠,连这事都跟父皇说。
正在侯府喝茶的老侯爷猛地打了个喷嚏。
“父皇,儿臣过几日,就会把璃儿接回去的。”宁修寒擦了擦汗。
敬帝皱紧眉头,“你做为男人,主动跟她赔个礼、认个错、哄上几句又能怎的?”
会死吗?
你娘贤妃的撩人本事花样繁多,后宫妃嫔鲜少有人能与她匹敌。
怎么一到你这儿就完犊子了呢。
连个女人都哄不好,何以哄好天下黎民苍生?
宁修寒微微叹息,刚要说什么,魏公公就带着柳千璃走了进来。
“儿媳给父皇请安!~”柳千璃福了福身子。
敬帝一看到这丫头,脸上的阴霾瞬间消散了。
“寒王妃,快来给朕摸摸脉,朕只感觉这胸口闷得慌。”
说完,敬帝给宁修寒递了个眼神,仿佛在说:去给你媳妇搬凳子,再倒杯茶。
宁修寒愣了愣,没动地方。
还是魏公公搬来一个绣墩,笑眯眯地放到案前,“寒王妃请坐。”
柳千璃白了宁修寒一眼,缓缓坐下,掐住敬帝的脉搏。
“父皇,您这几日又没休息好吧?”柳千璃问。
“而且这肠胃似乎也不太好,吃东西难以克化,会积食的!~”
敬帝听了,抿嘴一笑,“还是寒王妃医术高明,一下就诊断出朕的病因所在了。”
“父皇过奖了。”
柳千璃捻起羊毫,展开宣纸,“儿媳先给父皇开一味药方,吃一个疗程后再看效果。”
胃病要慢慢调养。
像敬帝这种肝气犯胃的病症,用草药煎服治理效果会更好。
她沉吟稍许,缓缓写道:柴胡、白芍、川芎、郁金、翘佛手、甘草等等。
看着柳千璃忙碌的样子,宁修寒心里稍有欣慰。
死丫头最近好像胖了一些。
别看他住进了侯府,但跟柳千璃见面的次数却少之又少。
“这样就可以了,让魏公公去太医院抓药吧!~”
柳千璃把方子递了过去。
敬帝轻轻颔首,“好!~”
他眼神来回瞄着小两口,笑着道:“前几日皇后在宫中太平湖请了唱戏班子,你们两个也去听听吧,唱得不错!”
柳千璃不喜欢听戏,宁修寒也没什么兴趣。
小两口在太平湖坐了一会儿,话都没说几句,便起身往外走。
“璃儿!”宁修寒叫住她。
“干什么?”柳千璃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
宁修寒拉住她,“咱们去春和宫看看长姐吧!~”
“不去!”柳千璃直言相拒。
“那、去看看母妃。”
来都来了,总得给母妃请个安才是。
谁料柳千璃再次回绝,“不去!~”
宁修寒听了,眉心一蹙,挡在她面前,“璃儿,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可死丫头的心比漫天星辰还让人迷乱。
柳千璃拨开他,步子飞快地出宫去了。
宁修寒本想追上去,可手头上还有一大堆公务等待处理。
便想着晚上回去再哄她。
柳千璃回到侯府。
刚来到门口时,就在外面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
看着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