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儿!~”宁修寒惊叫一声,本能地把柳千璃推向一侧。
油灯的重量不轻,砸在身上虽不致命,但也避免不了头破血流。
其上的铁钩子腐烂生锈,不堪重负,才会突然断裂的。
以这个速度坠落,想要躲开是不可能的,宁修寒已经做好了被砸的准备。
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柳千璃和宁修寒当场惊呆了。
只见秦小楼隔空探出手来,轻轻翻转。
那盏油灯仿佛提线木偶一般,被他无形中一拉,便偏离了坠落轨迹,撞到门板上去了。
一场虚惊很快过去,宁修寒也回过神来。
什么情况?
这小子会法术?
秦小楼收回目光,淡淡问道,“寒王殿下没事吧?”
这间屋子的陈设实在太过破旧。
门窗也快烂了,床板也快塌了,就连高悬在屋梁上的灯盏都轰然坠落了。
宁修寒摇摇头,走到柳千璃面前,“伤到哪儿了?没吓着吧?”
别看死丫头平日咋咋呼呼,但在危险来临时,她仍然是个六神无主的呆萌王妃。
“我、我没事!~”柳千璃抽出秀帕,拭去额头上的冷汗。
她一脸惊诧地盯着秦小楼,表情很是复杂。
这难道就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世外高人?
居然能隔空操纵物件。
柳千璃打算问个究竟。
“秦先生,你。”
话刚开口,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片刻后,长孙老侯爷背着手走了进来。
秦小楼见状,连忙上前行礼,“侯爷!~”
他态度恭谨,有礼有节,看向老侯爷的眼神充满了无限的尊崇和敬意。
老侯爷‘嗯’了一声,目光沉沉地看向柳千璃。
“外祖父,您怎么来啦?”柳千璃挤出一抹干笑。
老侯爷轻哼一声,“再不过来,你们两个就得把这安国寺给捅个窟窿出来。”
他影射着宁修寒,不冷不热道:“秦公子是老夫最中意的门生之一,他学贯古今、满腹经纶。”“老夫只是让璃儿过来与秦公子学习礼教尊法,怎么就变成红杏爬墙了?”
刚刚宇樊已经跟他讲述了经过,所以老侯爷也知晓了大概。
宁修寒张了张嘴,艰难地解释道:“侯爷,本王以为璃儿跟他共处一室,所以就心生了龌龊的想法,还请侯爷息怒。”
“共处一室就一定会发生点什么吗?”老侯爷厉声反驳。
“医者每天要诊治无数的病人,男男女女、形形色色,难道他们都得发生关系吗?”
一番话掷地有声,直接堵住了宁修寒的嘴。
宇樊和柳小娥站在门外,低垂着头,噤若寒蝉。
老侯爷轻叹一口气,睨着柳千璃,“璃儿,你在侯府住得时间够久了,明早收拾收拾,抓紧搬回去吧!~”
“既然已经嫁为人妻,还整日往娘家跑,这成何体统?也不怕那些奸佞小人所诟病?”
宁修寒听了,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
看来,还是老侯爷说话管用啊!~
柳千璃翻了个大白眼,愤愤道:“让我回去也行,但我有两个要求!”
乖乖跟狗王爷回家,岂不很没面子?
老侯爷吁了口气,撩起衣摆,坐在椅子上。
“璃儿有什么要求?”宁修寒问。
“第一,王爷不许拿我以前的性格说事,褒奖也好、贬低也罢,通通不许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