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把脑门上的凉毛巾扔到地上,径自翻了个身,吧唧两下嘴。
柳千璃连忙把她打针的手拿出来,以防滚针。
宁香寒愣了愣神,抬头问柳千璃,“璃儿,母妃她为何不醒过来?”
难道是中毒太深,没救了?
敬帝也一脸焦虑地看着柳千璃。
仿佛她不给一个满意的答复,敬帝就要抽她一顿似的。
柳千璃勾唇浅笑,“可能是母妃昨晚没休息好吧,正在补觉呢吧!~”
宁修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死丫头,在这么严肃的场合下,居然说母妃在补觉。
不过瞅他老娘睡得昏天暗地的模样,好像的确是困懵圈了。
柳千璃又看了眼贤妃的后背,红疹在慢慢消退。
这说明解药吸收的很好。
她已经无大碍了。
“让你们母妃好生休息,其他人,随朕出来!”
敬帝站起身,阴沉着老脸走出去。
他要亲自侦破此案。
柳千璃把小娥留在这里照顾贤妃,也跟着敬帝走出去,来到正厅。
灵松院内站满了御林军,屋顶和角落处也遍布着大内高手。
红春跪在正厅中央,呜呜咽咽地啜泣着。
敬帝往主位上一坐,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如泰山压顶滚滚而来,比上朝时还要凌砾几分。
“红春,朕问你,贤妃为何会突然昏迷?”敬帝眯起冷眸,沉声问道。
他相信红春不会谋害贤妃。
但保不齐会有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利欲熏心,敢给主子下毒。
红春身子抖得像筛糠似的,哆哆嗦嗦。
“陛、陛下,奴婢、奴婢只记得娘娘临走前喝了几杯香茶,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贤妃午膳吃的什么?”敬帝皱眉。
红春哭着摇头,“娘娘称自己胃不舒服,所以没用午膳!”
柳千璃听后,微微扬起唇畔。
中午没吃东西,那问题就出现在茶水之中。
她问红春,“娘娘喝了什么茶?”
“奴婢、奴婢也不清楚,那茶水芳香四溢,娘娘正好口渴,就多喝了几杯!~”
柳千璃‘嗯’了一声,又问:“茶水是谁送来的?”
“是、是娘娘身边的月桃!”
“月桃?”柳千璃隐隐有些诧异。
她见过那个小宫女,做事规规矩矩的,人也非常老实。
可她为何要给贤妃下毒呢?
“父皇,儿媳觉得还是把月桃叫过来,当面审问比较好!~”
柳千璃凑到敬帝身旁,建议道。
“准!~”敬帝抬了抬手。
魏公公捏着拂尘步出正厅,吩咐御林军去宫中拿人。
敬帝盯着红春,沉吟稍许,问道:“在这之前,贤妃跟谁有过龃龉?”
她知道贤妃盛宠后宫,能有几个憎恨和妒忌她的妃子也实属正常。
但敢明目张胆投毒的,却是寥寥无几。
因为这种办法是最低劣、最下作、最幼稚的手段。
只有蠢货才能干得出来。
红春想了想说,“正午之前,娘娘在御花园碰见了皇后,她们、她们因为生孩子的事情拌了几句嘴!~”
而且,晏皇后被贤妃气得五雷轰顶,好悬没晕过去。
“晏皇后?”敬帝眉头一皱,本能地看向柳千璃。
会是她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