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要被杀头,褚家人全部都惊呆了。
“我们就算有罪,都流放到这里了,为什么还要杀我们。”
“那些东西确实不是我们抢了,你看我们都带着手镣脚铐,别说抢东西了,就连走路都很累。”
“我们才刚杀了羟贼,立了军功。”
褚家人有骂骂咧咧的,也有人跪下求饶的。
褚文武和邢氏也都跪了下来,给郑雄磕头。
“大人啊,我们已经被判了流放,辛辛苦苦走了这么远,你可不能说杀就给杀了呀,我们也可以去打仗,哪怕给官爷们当个跑腿的也行啊。”
“我们愿意给大人做牛做马,求大人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这些人之所以坚持到现在,无非为了朝廷的赦免。
众所周知,古代皇上很容易赦免天下,比方说皇上大婚,过生辰,过年,或者太后过寿,后宫有喜等等。
皇上一高兴,就会赦免这些犯人,再加上,他们抓了羟贼立了军功,还没高兴一会儿,就要被杀头,心理落差太大,隔谁都接受不了。
岂料郑雄轻蔑的看着一杆人犯,冷哼一声:“就你们,给老子提鞋都不配,说什么杀了羟贼有军功,呸。来人,把他们给……”
“且慢。”褚玉修长的身形挺身而出,挺直了脊背往前走了一步,“大人张口闭口都说我们是劫匪,请问大人,有证据吗?”
郑雄冷冷一笑,指着自己:“这里是边防,老子就是证据。别那么多的废话,老子说你是劫匪,你就是劫匪,来人,把他们统统给我绑了,拉到一旁,就地正法。”
褚玉气得浑身直哆嗦,棱角分明的脸色变得铁青,紧紧握着拳头,怒斥:“你们是大宁的将士,刀口应该对准的是敌人,我们是大宁人,你是大宁的兵,你们不去战场上杀敌,竟然要杀我们,你们就不怕传将出去,寒了老百姓的心吗?”
郑雄昂着高傲的头颅,不屑的扫了褚玉一眼:“你们可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你们是大宁的犯人,作为犯人抢劫财物,更是罪加一等,老子杀了你们也是为民除害。”
如果说褚家真的贪墨军饷,他们被流放被斩杀,褚玉什么话都不会说。
可是他的父亲是被冤枉的。
褚玉心中的委屈,被郑雄的一番话给震怒,后退一步,挺身腰杆跟胡平对峙。
“我们虽然是犯人,也是大宁的人,就算犯了死罪,也该按照大宁律法来判定。而且,我父亲没有贪墨军饷,反倒是我父亲查出贪墨军饷之人后,被他们陷害致死,我们褚家是冤枉的。”
谁知郑雄压根不想听褚玉的解释,冷冷一笑。
“给你定罪的人可是陛下,难道说是他错了。”
谁敢说皇上错了。
在古代,皇帝就是天子,就算他真的有错,也只能他自己说,所有人的人对他都是盲目崇拜的。
褚玉被郑雄一噎,脸色涨紫,竟然无法分辨。
“大人冤枉,我们也不过是流放的犯人,那些财物真不是我们劫来的,是那些羟贼劫的,大人若是不信,可以请丢失财物的人跟来跟我们对峙。”
褚夫人也对着郑雄跪了下来。
高强此时也看不过眼了,也对郑雄跪了下来:“大人,确实如此,还请大人明察。”
叶瑶静静的站在褚玉身旁,看着郑雄凶神恶煞的样子,似乎有些明白了,郑雄要是能杀人,早就杀了。
一直站着不走,无非是想要点什么。
郑雄作为一名将士,那些钱财他肯定是看不上的,他想要的只有……
“大人,我们这些人只是在小村庄里留了一夜,什么都没做,这些财物是大人带着手下,杀了羟贼抢回来的。羟贼的尸体就在村庄的第三棵大树下。”
叶瑶清亮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霎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