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谦则干脆大叫了起来:“哎呀,太臭了太臭了,我进屋去了。”
沈梦茹秀眉皱的紧紧的,也想走,却舍不得褚玉:“叶瑶,你弄得是……太恶心了……”
“嫌恶心你别吃饭,要是不浇肥料,明年连粮食都种不出来。“汪氏愤愤的怼了她一句,挑着桶去茅房了,经过沈梦茹的时候,故意把扁担压得‘咯吱咯吱’响。
所有人都跑了,只有褚玉不顾一切的迎了上去,把叶瑶肩上的扁担给接了过来。
“你肩膀还没好全,以后这种事等我回来再干。”
叶瑶则无所谓的拍拍手,笑意盈盈:“无妨,我用的是另一边,不过,这东西是真臭,赶紧放茅房去吧。”
叶瑶说着把鼻子里塞得纸给掏出来扔了,闻到那股味道,自己也被差点熏晕过去。
褚玉轻笑一声,把扁担放墙边,刚要去提着两只桶,却被沈梦茹给拦住了。
“这么能行,你的手是拿笔的手,拿刀的手,挑这些腌臜之物,实在有失身份。“
好笑,他们现在就是屯田,充军的犯人,还谈什么身份?
褚玉像是没听到一样,轻巧的躲过沈梦茹,拎着两只桶,跟着汪氏后面进了茅房。
叶瑶冷笑:“沈姑娘,话说你也是来屯田的,分给你的田是不是也该翻翻土了。“
沈梦茹还真的也分到了一亩地,只是她可不会种,反正现在是冬天,如果她嫁给了褚玉,就归褚家人了。
只是沈梦茹现在可不敢乱说话,无助又委屈的咬着下嘴片,仿佛受叶瑶欺负似的。
让叶瑶心里生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走了。
“叶瑶,来洗手。”汪氏打了一盆热水,端了出来。
叶瑶不想跟她斤斤计较,挽起袖子洗手,跟汪氏说话:“三婶儿,你可以啊,原来你还会种地那,这次多亏你,要不然,我就抓瞎了。”
汪氏谦虚的笑笑:“小时候我家里穷,跟着家里人也干过一些农活的,后来我爹考中秀才,进了城当教书先生,一家人才搬过来,原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碰锄头,没想到现在又要种地。”
汪氏原本也是乡下人,上一辈子的努力是为了不让孩子们吃苦受罪,没想到兜兜转转,汪氏被流放屯田,还是拿起了锄头。
造化弄人,叶瑶看汪氏洗完了,递过去一个巾帕:“三婶儿擦擦手吧。”
“嘶”谁知汪氏刚把巾帕拿手上,碰到了手掌里的血泡,疼的吸了一口凉气。
“是不是血泡?让我看看……”
叶瑶拉着汪氏的手,发现她的两只手掌有四五个血泡,每一个摁下去都疼的很。
汪氏不好意思的把手收了回去,反拉着叶瑶的手掌:“我还好,小时候也常干活的,倒是你,从小养的细致,我瞧瞧你的手。”
叶瑶的手其实比汪氏更惨,不但手掌,指腹上也都是血泡,而且有的已经烂了,往外渗着血丝。
“我看看,怎么这么严重?”
不知道什么时候,褚玉出现在叶瑶的身后,看到她的手,忙给抓了过来,心里突然像是被重锤锤了一下,闷疼闷疼,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别看我了,你不也一样。”
褚玉训练也把手掌磨出了茧子,已经茧子摞茧子了,也没见他吭一声。
“当然不一样,我是男人……”说好的要保护她一辈子,却没想到跟着他吃了苦,“我带你去上药。”
褚玉把自己兜里的药给汪氏,拉着叶瑶去找褚良,褚良那儿也有这种止疼药,都是褚夫人从袁将军府上拿回来的。
屋子里,褚夫人正在听褚馨和沈梦茹讲军营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