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醒了?!”
几乎是顷刻间,喜儿激动的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然后她赶紧飞奔去倒水。
但此时张茉实在太虚弱,靠自己完全坐不起来。喜儿一个人没办法既扶着她,又给她喂水。
梁满仓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内心里十分震惊。这兆佳主子眼瞅着要没了的人,怎么现在又醒了呢?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不知兆佳主子会不会有那种时运。心里飞快地衡量了一番后,梁满仓决定赌一把,便也跑进去给喜儿帮忙了。
张茉在他们两个人的伺候下,终于喝进去了一杯温水,嗓子好受些后,她觉得自己的气息都能喘匀了,脑子也清明了。她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然后不确定地冲那个小丫头问了句:
“你是喜儿?”
“主子,奴婢是喜儿,呜呜呜,主子,三天了,您终于睁眼睛了。喜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呜呜呜……”
张茉发现这个喜儿果然是不太聪明的样子,遇到事情就只会哭。同自己还没说几句话呢,她就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儿。张茉无奈,只能先安抚好了她,才继续说话。
“喜儿,如今这府里暂时是靠不住的了,你想办法给我哥哥兆佳都泰传个信儿,让他去请大夫来救我。我哥哥一贯疼我,定不会不管我的。”
说到这里,张茉突然气息不稳,一连串地咳嗽后顿觉五脏六腑都跟着疼了,她忍不住一手按着胸口,深深喘息了起来。见她这样,喜儿被吓住了,六神无主地重复着她刚刚的话,然后傻乎乎地问道:
“可是奴婢去哪儿找主子的哥哥呀?”
还在扶着张茉的梁满仓听了后,眼睛转了转,就开了口:
“听说兆佳主子的父兄都在南城门当差,去那边定然能打听到。喜儿姐姐,你快找找兆佳主子这边有没有什么信物,我这就出府跑一趟,要是顺利的话,兴许个把时辰就能有信儿回来。”
梁满仓的话一出,喜儿才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可听到他要找信物,喜儿又犯了难。兆佳主子这里哪有什么可用的信物啊。
张茉这会儿仍喘的厉害,不方便说话,便直接把自己的左手伸了过去。她纤细的左手腕上正戴着一只毫不起眼的素银镯子,因为这镯子太过普通一般人都不会注意到,可却偏是兆佳黛雅的额娘给她准备的嫁妆!所以这东西兆佳都泰一定能认得。
梁满仓也聪明,一看到兆佳主子手上的镯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轻声说了句“主子,奴才得罪了”,便小心地撸下了那只镯子,然后急匆匆跑了出去。
梁满仓走后,在喜儿的照顾下,张茉重新躺回到床上,又过了好一会儿气息才彻底调匀了,她便开始认真研究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此时她最应该弄清楚的就是她到底在谁的府邸了,看了眼一脸呆萌的喜儿,她缓缓地开口问道:
“喜儿,跟我讲讲这府里的情况吧。我自进来开始就一直断断续续地病着,到现在好些事儿都还不知道呢。”
喜儿别的本事没有,八卦知道的还是挺多的。见主子这会儿精神头还行,她便赶忙趴在主子床头叽叽喳喳了起来:
“主子您别说,自您进府开始还真发生了好多的事儿呢。主子您还记得不,您刚进府第二天就被关进了柴房里,当时后院儿都疯传您一进府就失宠了。后来奴婢听说,主子您全是被无辜牵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