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满仓的话还没说完,张茉就因为实在听不下去,开口打断了。
然后她拿一幅仿若见了鬼的表情看了梁满仓好一会儿后才满脸不解地说道:
“小梁子,你好歹也是宫里跟出来的,按说这样的事儿,听过见过的也该不少了吧。
你看哪家嫡福晋平白无故,会让庶子生在嫡子头里?
你想想你那前主子为何有了身孕不敢往福晋那边报?
咱们说的再直白点儿,就现在大爷和太子逗得跟乌眼鸡似的分都分不开,你说这根源在哪儿?
康熙爷现在有没有后悔过让庶长子早于太子先蹦出来了?”
“哎哟我的主子啊!您不要命了!连皇上和太子的事儿都敢拿出来说?!”
张茉最后这两句话一说完,就见原本还若有所思地梁满仓突然脸色大变,然后腿一软,整个人就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张茉其实也只是想吓唬吓唬梁满仓,免得他心太大给自己惹麻烦。
可不想说着说着,竟一顺嘴儿就把历史上康熙、太子和大阿哥之间的事儿扯出来了。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特别是看到现在梁满仓吓得一脸青灰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样子,她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
无奈,她只好又安抚了梁满仓一通,而且还接连保证自己以后再不会提这事了才算了。
最后等梁满仓终于不再浑身发抖了,她才叹了口气,然后用尽量温和的口吻说道:
“去大厨房看看午膳好了没。若是好了就提来交给喜儿,然后你就先下去休息好了。”
这回,梁满仓听了主子的吩咐啥也没想,应了声便扶着门两腿发抖地走了。
他走后,刚回来的喜儿还傻乎乎地站在边上,看看主子再看看梁满仓离开的背影,满脸的疑惑,明显是仍没反应过来。
“主子,刚刚是怎么了?我怎么没看懂。”
“没看懂呀,没看懂挺好的。喜儿,我问你,你喜欢这九爷府吗?”
直到此时,看着呆萌萌的喜儿,张茉突然觉得人傻有时候可能也不是一件坏事。
她轻轻一笑,应和了一下喜儿的话,便转问起了另一件事来了。
喜儿的心思浅显,没办法一下装太多东西。
被主子这么一问,她立刻就把先前小梁子的事儿给忘了,反是认真地想起了主子的问题来。
这会儿张茉已经半倚在床上,眯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喜儿聊着了。
喜儿便搬了个小秀墩儿在主子跟前坐下,一边轻轻帮主子揉捏着略微有些肿胀的双腿,一边听着主子说着些她似懂非懂的不着边际的话。
不过没多久突然听到主子说让她也好好吃饭,把身体养的壮点,她眼睛一亮就想起了件事儿,然后嘴巴就瘪了瘪。
“主子,说到吃饭,奴婢可得跟您告个状呢。
大厨房边看人下菜,给主子送的膳食都是不好的。
张师傅更因为潘海的事记恨咱们院,每每都给奴婢脸色看。
奴婢原想着同他们吵一架的,可是又怕吵不过他们还会给主子惹事儿,就憋下来了。
后来小梁子来了,奴婢就同他说了这事,想拉他一起去找大厨房吵架。
谁料他非但不同意,还说以后大厨房那边都由他来跑,让奴婢以后都不用管了。
主子,他们都欺负奴婢。
哼!”
张茉听喜儿这么说,突然就把眼睛掀开一条缝,看了看喜儿气鼓鼓的小包子脸,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错不错,这丫头还没傻彻底,还知道吵不过的架就不要去吵,打不过的人就不要去打。
于是她伸出一只魔爪,捏了捏喜儿肉乎乎的小脸儿说道:
“喜儿放心,大厨房那边要么用权势打发,要么用银子打发。以后等咱们手里有了银子,就不怕他们不听话了。”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闪了闪。
看来她的赚银大计,是时候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