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有意思的,这法子连爷看了都想给他叫彩了。
雅尔江阿,给你写这东西的小子是谁?
爷倒是有兴趣想见见他。”
一听九爷这样说话,雅尔江阿就知道自己先前猜对了,顿觉他那两百两花的真值。
只不过九爷想见解题那小子却是不大能的了,他面露出了些为难的神色道:
“九爷,不瞒您说,解这题的小子有些古怪,不愿意留名留姓,才刚拿了银子就跑了。
不过他也说了他没什么名气,是因为家道中落,又有染病高堂急等着筹钱治病,所以才愿意帮我的。
我看他一幅面黄肌瘦的模样,想来怕是哪个进京赶考的落魄书生。
此番行径,估计也是不愿让人知道他为了银钱代人捉笔,才故意隐姓埋名的。
所以我也没难为他,就放他走了。”
说到这里,雅尔江阿还觉得自己难得干了一件好事,竟哈哈笑了两声。
可胤禟听了他的话后,再看他就如同看老十一样了,也难怪这俩傻子会玩到一块儿去呢。
“进京赶考的举子能把字写成这副狗爬模样?
呵!
亏你也想得出来!”
“呃......这......”
胤禟的话,一下子就把雅尔江阿给问懵了。
然后便见他俩边上坐着的胤难得的愣了一下,然后就拍着桌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雅尔江阿被胤笑得有些恼了,便赶忙又把那张纸折好揣回到自己身上,然后皱着眉头说道:
“兴许那小子是故意的,就是不想咱们顺着笔迹找到他也不一定呢。”
看雅尔江阿还在执着,胤禟便鄙夷地哼了声,然后翘着二郎腿轻飘飘地说道:
“家道中落,囊中羞涩,有染病的高堂急等银子寻医,他还是有心情在这儿吃茶听曲儿。
呵,可真是个难得的"孝子"啊!”
这下别说是雅尔江阿了,就连他身边的小厮都听出来了是他们爷受骗了。
小甲是雅尔江阿的贴身小厮,也算是个得脸的,此时往前凑了凑说道:
“爷,那小子最初使的那个来跟咱们问事儿的下人,奴才瞅着有点儿像宫里出来的小太监。
若真是个小太监,那小子跟你说的一通话怕就全都是胡诌的了。”
听小甲这么说,在座的三人皆是一愣。
太监可不是人人都能用的,一般要么是宫里的人要么就是宗室,若如此那人的身份便远不到哪去。
这下子胤禟更好奇了,他用手指习惯性地敲了敲桌子,然后淡淡地对小甲问道:
“你有几成把握?”
听九爷问这个,小甲又认真想了想,然后十分确定地说道:
“回九爷的话,奴才有八成把握。
我们老王爷身边也是惯用太监的,奴才瞧着那小子身上的气质跟我们王爷身边的人很有几分相像。
只不过我们少爷不喜欢用太监,所以才没感觉到而已。”
“混蛋!你既然已经看出来了,怎么不早提醒爷?!”
小甲的话落后,雅尔江阿终于回过神来了,然后就顿觉自己在九爷、十爷跟前丢了大脸,便一脚踹在了小甲屁股上。
小甲跟在雅尔江阿身边时间久了,知道爷并非真的生气,便顺势借机跪了下来,然后讨饶道:
“爷,奴才冤枉啊。奴才先前提醒您了那小子不识抬举,想跟出去看看是哪家的,您不是不让吗。”
这下雅尔江阿张着嘴没话说了,便干脆又在小甲屁股上踹了一脚。
就在他们主仆二人乱哄哄闹成一团的时候,
胤禟一直在沉思,然后他突然对小甲问道:
“你们主子给的,可是两百两的银票?”
小甲不明白九爷问这个做什么,两百两可不是小数,不给银票难道还给现银吗?
他不解地点了点头道:
“没错,我们爷给的,正是两张隆圣钱庄的银票。”
听了小甲这么说,胤禟就眯着狐狸眼笑了笑,然后对身后跟着的何玉柱吩咐道:
“赶紧跟小甲一起到最近的隆圣钱庄守着,小甲说的那人必定会去兑现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