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茉极喜欢十福晋这洒脱不羁的性格,听了她的话后也跟着笑了笑,便很自然的走到她对面坐了下来。
然后很快就见站在十福晋身后的吉雅上前两步,抱起桌子上的一只小坛子把她跟前的小碗儿给满上了。
瞬间酒香四溢,但很快又被窗外钻进来的春风吹散,这时张茉才意识到原来先前十福晋一直在喝的竟然是这玛奶酒啊!
看对面十福晋不停地在向自己挤眉弄眼,劝自己赶紧尝尝,她便不由得轻笑了声,然后顺势端起小碗尝了一口。
果然入口甘醇,回味悠长,留香浓郁,是她喜欢的类型,便干脆仰脖把这一小碗尽数喝了下去。
她如此爽快,又很给面子,自是引得了十福晋的一声叫好。
于是她俩的动静就打扰到了正在说话的九爷和十爷。
十爷似乎对此早见怪不怪了,只看了眼就转回了头,倒是九爷很有些意外地盯着张茉。
张茉被盯的受不了了,就赶忙从吉雅手里要过了那只小坛子,然后满满地也给九爷倒上了一小碗。
喝吧,喝吧,大家都喝了,应该就显不出自己的不端了吧。
张茉自有些小心思,但胤禟也不是因循守旧的人,过了最初的那一丢丢惊诧后,他便笑了笑,又转回了正题,对十爷问道:
“你今天是怎么甩开老十四那小子的?
他最近黏人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粘上就撕不下来。”
“嗨,九哥,这事儿还不简单。
我找人去皇阿玛跟前告了他一状,说他又装逼病逃学,气坏了上书房的严老夫子,他可不就被皇阿玛给带逮回去了嘛。
哈哈哈哈,皇阿玛最近是忙得没空去看上书房,但也不是放手不管了。
更何况还是关于严老夫子的事儿,只要往皇阿玛跟前一点火,后头就万事齐备了。”
十爷很满意自己的战绩,说完后哈哈一笑,就接连敬了自己好几杯!
看得坐在对过的九爷一脸无奈,眼神复杂。
没想到有一天,老十竟然还会为严老夫子出头。
呵,不是当初严老夫子去跟皇阿玛告状,说老十掏了鸟蛋藏在他圈椅的垫子上,让他讲书时坐了一屁股稀溜的蛋液的时候了。
记得那回皇阿玛直接赏了老十五十个大板,打得老十半个月下不得床,害得自己也跟着没落到好去。
胤禟还在低眉想着往事,胤那边连喝了数杯后,却已打开了话匣子:
“我说九哥,其实老十三你都带了,再多带一个老十四也无所谓吧?
陕西现在正乱着呢,带上他也可防身啊。”
胤禟听了老十的话后就被逗乐了,带上老十四防身?
他当老十四是什么?刀啊?还是剑啊?
“放屁!爷是去查贪没赈灾粮款一事的,又不是去给人看孩子的。
带一个老十三还不够?还要加上老十四?呵!”
胤禟冷笑了声,就把胤荒唐的想法给怼了回去。
可刚怼完,他就敏锐地感觉到了身边有一簇探查的目光,然后他豁然转头,就把张茉抓了个正着。
其实张茉早在他们提到陕西时就已经树起了耳朵,后头听他们果然说的是赈灾粮款一事,因实在太过惊讶,就忘了隐藏自己的目光。
现在被九爷抓了个正着,她便赶紧露出了个无辜又懵懂的苦笑,然后看似十分不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