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姝容盯着兆佳黛萝的画像又看了几眼,突然间脸上露出了丝别样的笑容。
然后她用手上戴着的护甲轻轻在那画像上敲了一下,转头对阮嬷嬷吩咐道:
“想办法放出消息去,就说本福晋看上了这兆佳黛萝了,想给九爷迎抬进府来做格格。”
“这......福晋,现在放消息是不是还有点早。”
阮嬷嬷听了福晋的话后十分诧异,且先不说格格不格格的,这兆佳黛萝能不能进府都还两可呢,福晋何必现在就抬举她?
而这回董鄂姝容难得好心情,听了戴嬷嬷问题后竟笑了笑,然后轻轻吹了下自己的法郎护甲道:
“嬷嬷这点儿怎么想不透了呢?
这兆佳黛萝既然想为我所用,自然是不管能不能入府,都得有点儿用处啊。
咱们现在放出消息,若日后她真能有幸被九爷瞧上,本福晋就抬举她一个格格的位份,让她同听雨阁那小贱人好好斗上一番!
若最后她没那个命进咱们府,呵呵,到时候咱们再放出消息,就说是听雨阁那小贱人从中使了绊子,坏了她的好事儿。”
“......福晋英明!是老奴愚钝了!”
阮嬷嬷听了这话,终于反应过来了,脸上也跟着露出了些奸笑。
听雨阁那小贱人家里的事儿,她们早就打探清楚了。
那贱人阿玛一辈儿里,三兄弟虽然已经分家,但却还是最近的一枝子。
而这一枝子人里,就数着她大伯有几分本事了。
若回头她大伯家里最宠的嫡女被她坏了前程,呵呵,就不信她大伯和大伯娘还能放过她们家!
“老奴这就让人给夫人传信儿,让夫人暗中同那兆佳黛萝的额娘透个话,回头咱们就等着瞧好戏了。”
“嗯,好!还是嬷嬷知我心!”
见阮嬷嬷知道下头该怎么办了,董鄂姝容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瞥了一眼最后那幅画像,见是个姓富察的女子,便没兴趣多问了。
富察虽然也是个满洲老姓,算得上人丁兴旺,但在本朝并没什么得用的人才,下一代也没听说有什么出色的后辈,想来是不用担心的。
定下来就用这三个女子后,董鄂姝容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下了。
她扶着头略略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子,瞅了眼窗外还淅淅沥沥不停的雨,悠悠然地说了句:
“九爷走了大半个月了吧,再有不久,就要到皇上的万寿节了,也不知她心里是怎么琢磨的。”
“福晋莫担心,咱们府里向来不愁贺礼的,而且今年九爷还入了皇上的眼,想来事会办的挺大。
福晋不如明儿个先选选今年的新料子,让针线房那边赶起来您在万寿节上要穿的衣裳?”
......
董鄂家的筹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时,张茉这边儿最近的事儿也很顺畅。
雅尔江阿今天突然传了消息过来,说玻璃作坊那边谈好了个人,问她要不去要看看?
玻璃作坊的事儿对张茉来说太重要了!所以纠结了半天后,她就咬咬牙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