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呵!你不用说了,你的事儿后来秦道然都写信告诉爷了。
既然绣容风已经砸在你手里了,你就踏踏实实给爷管着它好了!”
听到徐敬之开口,胤禟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然后瞅了他一眼,邪笑着调侃了句让他好好管绣容风就得了。
这下子,徐敬之脸上的神色立马就五彩斑斓了起来,再不复先前翩翩佳公子的模样了。
他就知道秦道然那个老贼不会放过自己的,竟然私下里写信去跟九爷告自己的状!
九爷如今这安排,还真不如同对十爷一般,好好骂自己一场得了。
想他堂堂皇商江南徐家的长房长孙,手里握的生意基本都是茶、丝、盐、矿这样的大买卖,何曾管过什么小小的绣坊?
他这次赴京,一来是受母亲之命,打探下老头子当年究竟给孟氏那对母子留了多少私产,二来也是要同九爷谈谈开南北钱庄之事。
没想到钱庄的具体章程还没定下来呢,他答应帮九爷的一个小忙就是办砸了,惹得九爷要他亲自接手那个绣容风,他可不是就给搞的欲哭无泪了?
他堂堂大男人,老往绣坊里跑像个什么样子?而且他也真没那么多时间啊!
不过眼瞅着现在九爷的模样,是不愿意再跟他谈此事了,他便只好先憋憋屈屈地应了下来,回头再想别的办法吧。
而胤禟看了徐敬之现在的模样后,心里有几分想笑,谁让这货办正事儿的时候不上心,玩来玩去给自己惹麻烦了,活该把他在绣坊里拴几个月磨磨性子。
......
后面一顿酒酣,胤禟就带着这俩二货边喝边聊,直持续到了下半夜,三人才在驿站里歇了。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因为胤禟还要赶着进宫回话,他们三人也十分默契,天不亮就急匆匆上马出发了,期间还专门让何玉柱先回府去送了个信儿。
于是乎得到九爷回府消息的九爷府可是好一通忙乱。
听雨阁里,张茉也被喜儿给急匆匆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啊!怎么回事啊!喜儿姑奶奶,我才刚睡下啊!”
一般张茉是没有太大起床气的,可她这两天昼夜颠倒地往外跑,去看那个小作坊的改进情况,到现在睡下还没一个时辰呢,脾气能好就怪了。
可喜儿都已经快被吓出魂来了,那还顾得上这些?只能一边慌里慌张地摇着主子,一边儿插空给解释道:
“主子,快别睡了,大事不好了,九爷回府了!
刚刚福晋派人传下话来,让各院儿的主子都赶紧收拾一下,去正门外迎九爷呢。
奴婢给您找身儿鲜亮的衣裳,您快点儿自个儿先起来洗漱,等会儿奴婢再帮您用粉盖盖眼睛下边的乌青,免得被人看出了什么。”
哦,九爷回府了?
嗯,九爷回府了。
什么?!九爷回府了?!
张茉刚开始被喜儿从被窝里拉起来后,还在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反应自然比平时慢上了好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