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啊,都是些前朝的事儿,具体的缘故老奴也不清楚。
只不过上回老奴奉您的命回董鄂府的时候,被老爷叫去问了好一阵子的话,而老爷问的全都是九爷生意上和差事上的事儿。
当时老奴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了,后来又听说老爷突然开始不停地会同僚,老奴就觉着老爷怕是私下做了什么犯九爷忌讳的事儿。
所以九爷今儿才故意给您整的没脸,就是在借此敲打咱们老爷呢!”
“啊?!会是这样的吗……”
阮嬷嬷的态度太坚定,到时让原本有些犹疑的董鄂姝容心态上慢慢偏了。
可是想来想去,她却仍想不出个头绪,阿玛能做什么事情让九爷如此生气呢?
“哎呀福晋,您就别刨根问底儿了,都是些男人们前朝的事儿,哪轮得到咱们去插手?就连后宫可都还不得干政呢!
依老奴所见,福晋既然全不知情,就合该趁这个时候去跟九爷表明心机。
老奴已经打听过了,九爷送了听雨阁那贱人后,就自个儿回了前院儿休息。
福晋您不是给九爷炖了醒酒羹吗?这时候正好到前院送去!
不管咱们老爷做了什么,也不管九爷有多生气,您毕竟都是他的嫡福晋,怎样都该跟他站到一处的。
可千万不能让九爷因为这些跟您离了心,那可就便宜了那些小贱蹄子们了!
玛瑙,快去给福晋取一件斗篷来。”
阮嬷嬷一番分说后,就急匆匆吩咐玛瑙去取了斗篷,然后又看了看玛瑙和珍珠,最后还是指了珍珠来伺候福晋。
毕竟玛瑙先前已经被九爷看过了,怕是会带累福晋了,而珍珠这小贱蹄子也不知为何似乎一直都更得九爷脸一些。
“嬷嬷,可若我这时去见九爷,九爷当真问起我董鄂府里的事,我该如何回答呀?”
这会儿董鄂姝容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了,也明白了阮嬷嬷所说的是政理,只不过她对家里的事一无所知,所以心里没谱的。
“福晋莫怕,实话实说即可!原本老爷也不爱跟您说外头的事儿。
咱们内宅妇人,手还能伸的长到哪里去呢?
若九爷想让您给老爷那里送什么话,传什么信儿,您尽管应下就是了。
福晋啊,您要记得,您现在先是九爷的福晋,然后才是董鄂府的姑奶奶!
可千万不能像四福晋那般,在乌拉纳拉家和四爷之间选了乌拉那拉家,那样再好的少年情分也会被磨光的!”
不得不说,阮嬷嬷到底看得清楚,几句话就讲明了利害关系,也给董鄂姝容指明了路。
董鄂姝容咬着唇点了点头,也不再耽搁,急忙让珍珠带上醒酒羹,又指了个二等小丫头跟着,就匆匆往九爷的金玉院去了。
此时九爷也是刚从听雨阁回来,并没有立刻安寝,而是先去了书房。
他今儿的脾气大,何玉柱都不敢劝着,老老实实守在了书房外头。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突然有送信的小太监匆匆跑来,说福晋来了!
何玉柱先是一愣,继而再看向书房时就明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