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一走,九福晋的脸色立刻就掉下来了,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贱人!我早晚要扒了她的皮!”
阮嬷嬷一听她这么说,吓得赶紧往内室里瞅了一眼,见九爷似是没有听到,才赶紧捂着心口把福晋扯到一边小声劝了起来:
“福晋你糊涂啊!九爷都多少日子没来咱们这福如院儿了,好不容易今儿个来了,您怎么还往九爷跟前戳那些糟心事儿了?”
“嬷嬷,不是我有意要惹爷的厌烦,而是你听听爷刚刚说的那些话。
兆佳氏那个小贱人都快被爷给捧成眼珠子了!我心里能痛快吗?
庶福晋啊!也不知道小贱人使了什么狐媚之术,哄得爷巴巴的去娘娘跟前给她讨了封。
嬷嬷,爷这简直是在打我的耳光,我怕都已经成了满京城的笑柄了!”
九福晋说着,眼里就已经开始泛泪花了,眼圈也变得红彤彤的。
阮嬷嬷见此,只得一边心疼的把人拉到外头重新梳洗打扮,一边细细的劝解:
“老奴知道福晋心里苦,可女人谁又不是这样过来的呢?
纵然像八福晋那般张狂的性子,前几日皇上赐给八爷的两个格格,不也被她安排着伺候了八爷吗?
咱们府里这么些年来既没侧福晋也没庶福晋,明面上虽养了几个格格,但其实都不过是些颜色鲜亮的玩意儿罢了。福晋您在府里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至于兆佳氏那个小贱人,老奴还是那句话,一只下不了蛋的母鸡而已,能成得了什么大气候?
更何况夫人那边不是已经传了话来,说老爷安排的事儿都办妥了,且再等上一段日子新人进门,看那兆佳氏还能蹦达多久?
所以福晋且安心办咱们的正事儿要紧呢,可别忘了今儿个是您的正日子啊!”
阮嬷嬷说着,就从梳妆匣子里拿出了一只小瓷瓶来递给了九福晋。
这瓶子里装的正是董鄂夫人前些日子差人给送来的生子秘药,说是配合着小日子过后的十来天用,最是有效。
看到这东西,九福晋先前略有些狰狞的脸色才算缓和了下来,然后她才咬了咬唇,拿定了主意。
“嬷嬷说的对,刚刚是我着像了。”
说完她就小心翼翼的从那瓶子里倒出了一枚淡红色的药丸,放到嘴里吞了下去。
又让阮嬷嬷帮她整了一下衣衫发髻,就深吸一口气,转头也向内室走去了。
等看着福晋安安稳稳地进了门,阮嬷嬷才算长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三分笑意,赶紧脚步轻快地转出门吩咐珍珠和玛瑙去备热水了。
只不过后头阮嬷嬷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爷和福晋在里头还没多大会儿动静呢,爷就叫了热水,后头就让人收拾干净床铺睡下了
玛瑙拿着脏了的单子出来时,看到门口守着的珍珠,她便给珍珠使了个眼色。
珍珠有些诧异,但还是同她一并往外走远了些,然后就听她说道:
“珍珠姐姐,我听前院儿的蜜果说,听雨阁那边儿伺候九爷的时候,一晚上都能叫四五回的热水,可咱们福晋……”
“嘘!你不要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