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没想到会正撞上她,眼神立时有一些慌乱,好在这个时候余婉婷盈盈的从树后走了出来。
“妾余氏,给兆佳庶福晋请安,庶福晋吉祥。”
余婉婷到了张茉跟前后,二话没说就先俯身行礼了,她边上的小红见状便干脆跟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张茉向来不喜这个余婉婷,总觉得她心思深沉,特别还老想往自己身上粘。
可即便如此,她也并没想过要折腾人家,所以眼前这一主一仆都跟她行这样的大礼,倒是把她前头的怒气给堵的发不出来了。
于是她轻咳了声,唤了二人起身,又随意的问道:
“余侍妾可是也要去福晋的院子里?何故停在了此处?”
听到张茉的问话,余婉婷的眼睛微闪,但面儿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异样,她靠着小红,然后略带虚弱的说道:
“回庶福晋的话,福晋设宴自然是要去的,只是妾身子骨不大好,路上走急了有些胸闷,所以在此处歇歇好吹点凉风。
今儿是庶福晋的好日子,妾不敢耽误庶福晋的正事,不如请庶福晋先行一步,千万莫因妾耽搁了时辰。”
“......”
张茉跟这余婉婷原就没什么交情,只不过同去福晋的院子,又在路上遇见了,还先后分开走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但现在余婉婷自己找了借口,她也正好解脱,所以懒得深究余婉婷的目的,直接点了点头。
“身子骨重要,余侍妾不必着急,慢慢休整便是。
若待会儿还是缓不过来,不妨就派人跟福晋告个假好了。”
“多谢庶福晋关心,妾记下来。”
和余婉婷又心照不宣的互相敷衍了两句后,张茉便同她分开了。
可是越往前走,张茉就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今天的余婉婷看起来古古怪怪的,可仔细想又说不出来人家究竟怪在哪里。
思索了半天总没个头绪,她边开口问道:
“喜儿,你觉不觉得那个余侍妾跟咱们上回见到样子,有些不同了呢?”
卫嬷嬷来府里太晚,怕是还没见过其他院子的女主子们,所以这事儿就只能问喜儿了。
可她转头,却只看到了喜儿满脸的迷惑。
“不同?哪里不同了?奴婢没看出来别的什么,就只是觉得她今儿打扮的有些怪。”
“......”
喜儿这话,几乎等于没说,不过却也在张茉的意料只中。
她摇了摇头,没再去问喜儿,而是自己又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
就在这时,跟在她们后头的卫嬷嬷突然开口道:
“主子,老奴瞅着那位于余侍妾身上的杏黄色旗装眼熟的很,仿佛您的柜子里也有一件类似的。
还有她头上戴的簪子,上回九爷赏您的首饰里可不也有一件八宝掐丝钳翠簪?
她头上戴的那根,虽然不能同您的相比,但款式似乎是在仿您的那个。”
“......”
经过卫嬷嬷这一提醒,张茉总算明白自己到底因何总觉得那个余婉婷看起来怪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