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灵和灰灰的恰好出现，打断了戚桃继续追问唯衣的可能，戚桃因此不太高兴，唯衣也感觉到了。

其实那会儿她差点突噜嘴把戚桃的前世身份爆出来，自己也意识到了，才即时反应过来没说下去。

她是裴青夜在来普通世界前特意给戚桃准备的法宝衣，品级高，器灵也诞生的早，数百年来又一直跟在裴青夜身边，自然对戚桃前世身份的事，了解得很清楚了。

也因为这样，她当然明白裴青夜师徒两不能直接告诉戚桃前世身份的原因。虽然她只是个器灵，未必会受天道制约，但如果她真的说了，天道把惩罚报应在戚桃身上，也划不来啊。

怎么算，都还是要谨慎些，更不能说了。

想到这里，唯衣更同情自己可怜的主人了，暗暗发誓，一定要对她更好点，保护好她。

器灵戚唯衣的心思，戚桃、楼灵、灰灰自然都是感觉不到的。

她们三个的对话，依旧围绕在楼灵、灰灰对戚桃突然哭了这一事的关心上。

同样的事情一再发生，戚桃也没忍住，直接把看到幻觉的事说了，并追问灰灰这是怎么回事。

灰灰一副这才想起来的样子，两只小手一拍，合掌娇笑。

“哎呀，这都怪我，忘了提前告诉你们。其实这浓雾呢，是我居住的这个千年古树树灵的吐息啊。这老树灵是靠睡眠来修行的，所以它的吐息，有时候就会包含一些过去的记忆。

不过也不用担心。老树灵的这些吐息，也蕴含了大量灵气，对修行很有好处的。泡一次都赚了。

至于那些回忆，就当自己是在看戏就好了嘛。你们怎么还看哭了呢？怪不得刚才我和楼灵进来后，她也有一段时间迷迷糊糊好像看不见我，等清醒过来又莫名哭了。”

楼灵这么一解释，楼灵恍然大悟，还举着小拳头捶她：“嚯！原来你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你个狡猾的小狐狸，就是故意耍我们对不对？”

灰灰急忙躲闪着讨饶。

两个稚嫩的女孩子打打闹闹，如果是放在平时，戚桃是不介意好好赏心悦目一下的。

现在就算了，她总感觉灰灰话里有话。

就连楼灵的话，似乎也有什么她一时领会不了的含义。

正在思考时，唯衣主动提醒。

唯衣：主人，灰灰原来是狐妖啊。

戚桃：狐妖？！对了！原来是这样。

再看楼灵和灰灰打闹，戚桃也琢磨出了更多的味道。

这个小狐狸灰灰，还真是不简单啊。

本来以为她是演技差，又自作聪明。

现在看，明明是故意让别人以为她演技差又自作聪明才是。这么一来，才能隐藏更多秘密。

不过，甭管她有多少秘密，碰到她戚桃，都得给她全部挖出来。

戚桃又看着灰灰和楼灵打闹了一会儿，才提醒她们。

“好啦，别闹了。这里看着也不像灰灰你的窝的中心啊，我们是不是应该继续往前走了？”

她这么一说，两个小女孩果然停了下来。

灰灰一边揉着被楼灵打捅的肩膀，一边回复：“当然了，千年老树很大的嘛。虽然我在这里也住了很久了，都没探索完，今天趁着你们来，就干脆一起探索一下嘛。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呵呵，确实啊。很好玩。”

戚桃回复这个小绿茶的，是皮笑肉不笑。

楼灵跟灰灰打闹完，又恢复了之前对灰灰的好感和好奇。和戚桃完全不同，很支持探索古树秘境的事。

“对啊。我也觉得很好玩。好啦我们别浪费时间，继续往前走啊。”

戚桃不想打击楼灵的积极，一点提出反对的意愿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