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牧无懈可击的样子,让本就没了主心骨的顾希辞深信不疑,竟然真的乖乖把牛奶喝了下去。
喝完牛奶,暖融融的安全感从胃袋起,扩散到四肢百骸,没一会儿,顾希辞就有了睡衣。
姜时牧便哄着她,扶着她先回房间休息。
把牛奶送来的管家顾叔,虽然按照姜时牧的暗中吩咐在牛奶中加了微凉安眠药,却也不放心姜时牧和顾希辞独处,主动陪着两人来到顾希辞的房间。
姜时牧当着顾叔的面,在他的援手下,扶着顾希辞躺下,又帮她盖好被子,调好空调温度,竟真的没有停留,主动从顾希辞的闺房退了出来。
顾叔也跟着姜时牧出来,走出顾希辞房门那一刻,这位服侍了顾家三代人的老管家,对姜时牧的戒心,也消减了大半。
“顾叔,顾大小姐已经躺下了,必然能好好休息一番应对明日的困境。我继续在这里呆着也不放心,不如您跟我说说,二少平时都会去哪里?我去帮着找找?”
“也好。”顾叔对于失踪了的小少爷,也是十分担心。再加上自从姜时牧把顾希辞送回来之后,一直表现得都算可圈可点,他也觉得可以再给予他多点信任。
三分钟后,姜时牧开着顾希辞的红色法拉利限量超跑,从顾家老宅门口离开。
那张写着顾尚希常去地点的纸条,却在马达的轰鸣声中,被一只不屑的手,直接抛出窗外。
这也是顾叔最后一次看到顾希辞的法拉利,再听到姜时牧的消息时,却是和黑市上这辆超跑的倒卖者,挂上了关系。
当然,知情人还说,除了这辆车,姜时牧还抛售了一批珠宝。这些价值连城的珠宝,都是顾辰和顾红军从小买来送给她的。也有小半是顾辰的太太为了女儿未来大婚时的风光,主动帮她添置的嫁妆。平时都是存在顾希辞在瑞丰银行的专属保险柜中,谁也不知道,姜时牧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但毫无疑问,一台限量版跑车,和顾家两代掌权人花费了至少十年积累的珠宝们,对于已经是风雨飘摇中的顾家,无疑是雪上加霜。
就连顾希辞再次醒来发现真相时,也气得当场再次晕了过去。
顾希辞晕过去的消息,和嫁妆跑车被姜时牧席卷一空的消息,终于敲开了一筹莫展的顾辰书房门。
他去看了看女儿,顾希辞憔悴的脸即使在睡梦中也依旧挂着泪痕。又去父亲的卧室看了看因为手术效果依旧在昏睡中的顾老爷子,沉着脸再次回到客厅时,哭着负荆请罪的管家顾叔,面对着老爷这张阴沉的脸,直接跪下了。
然而,双膝刚沾了地,就被顾辰扶住。
“老爷,您不用劝我,都是我的错,我没帮大小姐看好人。”想到自己看错人给姜时牧开了方便之门,使顾家蒙受了巨大损失,顾叔老泪众横,根本无法原谅自己。
顾辰阻止他继续向下跪的双手,却是坚实有力的:“顾叔,您也算服侍了我们顾家祖孙三代了,我一直拿您当真正的长辈看。这事并不怪您,也不怪希辞,那姜小贼包藏祸心,即使不是现在以后也要发作的。虽然现在咱们顾家已经落到了这部田地,但他这么一干,倒是让我想起一个能够保存顾家最后一点产业的法子。只是,可能要委屈顾叔您了。”
顾辰比顾希辞还要镇定的脸和语气,让顾叔在顾家的风雨飘摇中,仿佛抓住了一根定海神针。
顾叔哪敢拒绝,听话的凑过去,附耳听着顾辰吩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