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摸着娇娇的脸,温柔地道:“回娘家的日子呀!夫婿都是要陪着妻子的。”
娇娇有很多疑惑。
皇帝不是早有皇后了?
皇后才是原配嫡妻吧!
而且皇后生的太子和楚王啊!也把六宫打理得井井有条。
为什么皇帝会对皇后如此冷淡?
她跟着皇帝日子很长了,看得出来,皇帝提起皇后,言语之间尽是疏离。
按照道理来说,不应该是这样啊!
不过,这不是她该关心的事。
她不会去问。
娇娇笑道:“好。”
皇帝捞起来了娇娇,道:“别躺着了,咱们回东暖阁用膳。”
娇娇更不好意思了,轻轻地道:“能不走动么?一走──磨着疼。”
说完,娇娇“哎呀”了一声,捧起被子就盖住了脸。
这可真是!
皇帝伸手扯下被子,看了娇娇红通通的脸,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苏玉听到里头的笑声,朝曾滔笑了笑。
曾滔一宿都没合眼,刚补好了觉,回来接着当差。
他笑道:“东暖阁主子也够舍得下脸皮的。”
苏玉也是笑了,道:“乐府风姿姑姑手把手教出来的,能不讨皇上喜欢么?”
后妃们出身再低,也是官宦闺秀,虽然都是人精,饱读诗书出来的,但一个比一个懂规矩,讲起大道理来那是一套又一套的。
她们骨子里的傲气,肯定不会在这等情事上伏低做小,花样迭出。
但皇帝得了空,是想松快,又不想要一群女大臣。
而宫女们出身承宠的,打小也是规矩拘束出来,没学那些。
她们的文化水平有限,没法子跟皇帝说得上话。
皇帝提一句诗词,只怕她们只会睁着眼睛胡乱夸两句。
东暖阁主子是皇帝一手调理出来的,压根儿就没学多少正经的东西。
皇帝喜欢什么样的,就让人把她教成什么样的。
许多人家觉得羞耻的事儿,她压根不知道该羞耻的,就没这层顾忌。
这不,等她长成了花骨朵,皇帝就迫不及待采了去。
也是沾了后,皇帝才觉得越发舒畅。
在情事上,她学得极好,那真是叫皇帝酥了又酥,眼里再没了旁人。
左右没有旁的人,曾滔说话就没了忌讳。
他道:“风姿姑姑还在乐府?我听说她早年在江南那是艳名远播!多少人一掷千金,就为了一睹芳容。先帝──”
苏玉丢了一个眼色过去。
曾滔道:“你也太小心了。”
但他也掩口不提。
早膳就摆在御书房了。
娇娇赖在皇帝怀里,由着他一口口喂着冰糖红枣炖燕窝。
里头的枣子是去了核,剥了皮。而燕窝也是细细地挑去了里头鸟毛等杂物。
娇娇吃了一碗:“味儿真甜。”
皇帝笑道:“喜欢,就再来一碗。”
娇娇笑容更甜,透着那股子鲜活的亮,眼神是干净的,就跟一泓清水似的,看着就让人如沐温柔的春风。
她低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
朱唇不画而红。
皇帝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又挪到她如凝霜雪的皓腕上,又移到她露在外头一截嫩如白藕的颈脖上,简直是再也挪不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