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两日没换，脏了许多。

再加上吃得不好，睡得不好，娇娇憔悴了几分。

再美的美人，没有精心的呵护，也会粗糙了许多。

娇娇也没办法。

她倒是想趁机跑了，但被看着，一直没找着机会。

况且她这个马上功夫实在是不太好，最多就是能骑马而已，估计还没跑远，就被抓回去了。

羯利可汗道：“我们出不去了。”

娇娇听了，心里突然一喜。

到底皇帝还是派人来找她了。

但很快，娇娇就猜到这肯定不是皇帝的主意。

此去柔然，即便是千里马传讯，来回也得有几日。

皇帝的指令不可能这么快到达这里。

而且找她的举动，也太不低调了。

肯定能让人察觉到她还是真有点用，只怕羯利可汗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她。

果然，羯利可汗走了过来：“宸皇贵妃，你怎么说？”

娇娇道：“不是皇上的意思。而且这么找，不怕惹怒你么？”

羯利可汗想多了：“你的意思是，故意有人想借我们柔然的手除了你？”

他从老可汗那些瘦马们身上领教过。

都是两面三刀的玩意儿。

看上去是为了对方好，实际上是在害人。

于是，羯利可汗信了两分：“大华后宫不是没有几个人在了吗？”

娇娇道：“那也是有人的。每一个人都可能。”

她淡淡一笑：“我们大华的习俗，可汗应该知道。都这样了，就算我此刻回去了，又会得到什么好结果呢？”

日子，应该是不如从前的。

能留下性命在，就算是皇帝开恩了。

羯利可汗道：“你们大华这些礼法简直是放狗屁。一个女人给别的男人摸一下就得死，这是什么吃人的规矩？”

娇娇道：“都是这样的。”

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人人都这么说，就跟着这么办了。

羯利可汗不满地道：“我们柔然可不是这样。到了春天，草长起来，男男女女要看对眼，就可以去钻草丛。想要成亲，就点起篝火，宰一只羊，唱歌跳舞，然后一起进自个新搭的帐篷。”

他这两日刚拆了板子，腿伤好多了。

羯利可汗比划了一下：“一个女人一个帐子，也有丈夫给的牛羊。丈夫死后，她们可以带着牛羊、帐子，再嫁给原来丈夫的兄弟儿子们。也可以嫁给别人，但牛羊和帐子留下来就行。殉葬？不存在的。”

娇娇道：“这边不行，好女不侍二夫。”

羯利可汗不以为然：“跟的时候忠心就可以了。死后，谁知道？我身边，还有三嫁的女人呢！”

说到这，他去看了娇娇一眼。

唔，大概是这阵子没怎么沾过女人。

他看着柔然装束的娇娇，都顺眼不少。

娇娇对这种目光太熟悉了。

这人不会这时候起了心思吧！

娇娇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羯利可汗收回了目光：“想什么呢？我对你没兴趣。瘦不拉几的。一摸都是排骨。”

娇娇心里不高兴了。

她一向对自己容貌很有信心，但好像羯利可汗没把她当回事。

娇娇扭过脸。

羯利可汗是老手，哈哈大笑：“这就生气了？宸皇贵妃，我不喜欢排骨，在后头稍微用力，都要担心把骨头给捏碎了。”

之前，他没细看娇娇。

现在看看，人也不算排骨，凹凸都很好。

尤其是上头鼓鼓的。

即便是宽大的柔然袍子，也遮不住那傲人的隆起。

好像扬州瘦马啥都学过。

应该味道也不错。

羯利可汗摸着下巴，“嘿嘿”笑了两声。

娇娇红着脸，听不下去了。

偏偏羯利可汗还有心逗她：“我不强迫女人。那种没意思的。得两个人自愿，才能放开手脚，彻底爽一爽。”

娇娇脸越发红了，怒道：“你胡说什么！还请自重。”

羯利可汗笑了：“宸皇贵妃，我哪里不自重了？你倒是说说看。我没强睡你啊！”

他应该还好吧。

也就是说两句，逗逗而已。

娇娇气得噎住了。

到底是两地风俗不一样。

在娇娇看来，已经很过分的事情，估计在羯利可汗眼里，只不过，是轻飘飘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