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听了一会儿，道：“你们这些男人啊！”

这些有权有势的男人，一天到晚琢磨的，还真都是江山。

她道：“我没什么用的。在我之前，皇上有很多嫔妃，在我之后，皇上肯定也不会闲着。你要起了用我，去威胁皇上的心思，我劝你别白费力气。”

只要皇帝是皇帝。

怎么选择，一目了然的。

只有看多了话本子的傻姑娘，才会以为，皇帝爱自己，胜过爱江山。

要知道，皇帝有江山，就会有了一切。

羯利可汗笑道：“之前也担心。雄鹰虽然能飞，但一次性飞不了太久。我怕在途中遇到什么。索性都很顺利。”

果然，大华那帮人顾虑重重的。

这几天时间，也算是他们自己耽误的。

要是，他们第一时间就不准所有跖鹘商队在大华内来往。羯利可汗也没那么容易脱身。

这些人到底是更想要明哲保身。

毕竟，被劫走的皇妃，前程基本上就是没有了。

他们犯不着为了一个肯定没有前程的人，去损害自己的利益。

所以，这才给了羯利可汗周旋的机会。

娇娇道：“你在大华是不是有很多探子？”

羯利可汗笑道：“说得你们大华皇帝不会往我这派细作一样。举个例子，有的跖鹘商队就是两边通吃，都去通风报信，拿两份酬劳。”

娇娇道：“真搞不懂。两边都消消停停不好么？你在你的柔然，皇上在皇上的大华。”

羯利可汗笑道：“老可汗也想这样过。但大华没有因为我们的臣服放弃吞并我们的心。谁会嫌弃国土小呢？再说了，雨水好的年份，草长得好，牛羊有的吃，我们柔然的老百姓不会饿肚子。但要是不好的年份呢？难道要我们柔然的老百姓天天忍饥挨饿吗？”

这种事，都是各有立场。

站在各自的角度都是对的。

娇娇道：“其实，老百姓都是苦的。打来打去的，边疆这边不太平。”

羯利可汗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悲天悯人？但你关爱得过来么？那么多人，都过得那么苦。要想过得不苦，要自己去努力。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对手的良心身上。”

不然，就是自讨苦吃。

娇娇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闹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弄我过来。”

羯利可汗再摸了一把，道：“等你到了帐子里，你就明白了。——只是，我再问一遍，你真不认识字么？”

娇娇回答得斩钉截铁：“不认识。我没学过。”

羯利可汗笑道：“骗不骗我，去对质一下就知道了。来我们柔然草原，还有一条路。就是南下坐船，然后北上，经过渤海国，然后再辗转进入我们柔然。就是这条路太远了，海上风浪大，要走好几个月。”

听起来，这条路走得就很不容易。

娇娇道：“就算骗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就是这条命罢了。”

她好像除了这条命外，也没有什么了。

羯利可汗道：“果然是骗我的。我是说呢！大华皇帝的品味也不至于那么差，看上一个目不识丁的蠢货。”

相反，这个宸皇贵妃，不仅不蠢，而且脑子还好用得很。

羯利可汗抱得很紧了，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好香啊！”

他一阵狂笑：“你说，你除了这命，还有什么值得我惦记的？你可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啊！”

娇娇很不爽，但是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