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布泰道：“宸主儿，奴婢伺候您弄干头发吧。”

北疆，秋天就已经很冷了。

王帐里，有好几个火盆，倒也暖和。

娇娇已经是柔然的装束，只是长发铺开，没有戴配饰。

卓布泰道：“之前，奴婢给您梳头发的时候，就觉得您的头发真好看。”

娇娇道：“别说这些话了。卓布泰，我想知道，可汗打算拿我怎么办呢？”

卓布泰忍不住笑了：“宸主儿，我们可汗都把您留在王帐里了啊？”

还能有什么打算？

这里和大华的风俗不一样。

大华要什么从一而终。

在柔然，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羯利可汗觉得娇娇不错，就把人留下来了。

至于剩下要做什么，那是根本就不需要明说的。

娇娇经历过，心里有数，但并不愿意，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站了起来：“我不愿意的。”

卓布泰笑道：“宸主儿，这话，您留着跟我们可汗说。他答应就没有问题。”

她停顿了一下，又道：“可汗是我们草原上最英勇的男人。能够陪他，是多少草原姑娘们的心愿。”

婢女们都嗤嗤地笑起来。

娇娇无奈：“我不是草原上的姑娘。”

而且，她已经有夫婿了。

虽然皇帝后来把她丢在帝陵里，没再搭理，但她确实是皇帝的宸皇贵妃。

她想向皇帝问清楚一些事。

暂时没有改嫁的念头。

卓布泰笑道：“入乡随俗。宸主儿，您看，这是可汗让人准备的，您喜欢么？”

几个婢女手里都端着一个托盘。

里头都是五颜六色的珠宝首饰、衣裳之类的。

这些，娇娇并不觉得稀奇。

她都已经经历过了。

娇娇道：“放下吧，我等头发干了，扎个发绳就行。”

卓布泰笑道：“我们可汗的后宫，暂时没有大阏氏。几个阏氏都是各部族进贡来的。可汗很少进她们的帐子。”

娇娇别过脸：“这和我没什么关系。”

卓布泰自顾自地说下去，笑道：“除了阏氏们，还有伺候可汗的姬妾们。她们也有自己的小帐子。不过，她们大多数，就没伺候过可汗几次。”

娇娇很无奈：“别说了。卓布泰，这些真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也不想去听。”

羯利可汗是对她有那么一点兴趣。

但也没多少喜欢的。

这个娇娇感受得到。

更多的是，因为她是大华皇帝的宸皇贵妃，羯利可汗想要纳为己有，这样在心里头去赢了大华皇帝一局。

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就是羯利可汗的一个胜利品而已。

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要往哪里去，但她知道自己不要什么。

现在，娇娇很明确不想再去跟羯利可汗的。

卓布泰根本不搭理她，只是笑道：“宸主儿，我们可汗的后宫还是比较简单的。没有大华后宫里那么多事。可汗喜欢您，说不定会抬举您为大阏氏呢！”

真是越说越离谱。

娇娇站了起来：“我对这个真没兴趣。”

卓布泰笑了：“现在没有兴趣，说不定以后您有兴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