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摸了摸皇长孙得头：“三晖呀，乖，你白天就在上书房读，晚上再来找皇祖父可好？”

他好脾气地哄着：“乖乖地读书，就有糖吃。”

皇长孙的嘴巴撅起来，双手挥了挥，接着撒娇：“不要嘛！我就要皇祖父！”

皇帝也不生气，哈哈大笑：“好好好！皇祖父在这啊！三晖啊！咱们乖乖地读书，今晚回来，皇祖父奖励你好不好？”

皇长孙笑着眨眨眼，歪着头，略微思索了一下，大声道：“我要吃糖人！一个大大的糖人！”

皇帝哄着：“好，咱们三晖乖乖地读书，晚上就有大糖人吃！”

皇长孙顿时就笑得更高兴了，捧着皇帝的脸，吧唧地亲了一口：“皇祖父，太好了！”

皇帝大笑。

这一幕落在三位皇子眼里，都是心酸。

皇家里头，是讲究抱孙不抱子的。

皇子们从小，见皇帝的次数都很少，就更别提和皇帝如此亲近了。

三皇子的眼神里全是羡慕嫉妒，四皇子的神色也不自然了。

倒是太子很从容。

这应该是皇帝刻意而为之。

多足鼎立，让朝臣们不敢再轻易下注，而是专注于当下，为皇帝卖命，才是皇帝最希望看到的局面。

太子很有耐心地等皇帝哄好了皇长孙，笑道：“今天是三晖的启蒙之日，儿臣备下文房四宝，略表心意。”

至少，在外头，太子的姿态会很好。

有太子带头，三皇子、四皇子也纷纷拿出来了见面礼。

皇长孙歪着头看着皇帝，可可爱爱地道：“皇祖父，他们给的东西，可以收么？”

皇帝道：“当然可以，你要谢谢他们的。”

皇长孙笑道：“谢谢你们。”

皇帝摸了摸他的头：“真乖。三晖啊，皇祖父也给你准备了一套文房四宝呢！是以前啊，你父亲曾经用过的。现在啊，皇祖父再把这套赠给你！”

皇长孙点点头：“孙儿谢谢皇祖父。”

皇帝转头看着底下站着的三个皇子。

他道：“你们三个，要好好照顾三晖。”

意思是，要是他们胆敢欺负皇长孙，皇帝不会坐视不理。

太子笑道：“父皇放心。三晖聪明可爱，我们几个做叔叔的，疼爱都来不及呢！”

皇帝的目光落在了三皇子身上。

三皇子不情不愿地道：“父皇，您放心。儿臣会照顾三晖的。”

四皇子紧跟着表态：“是啊！三晖很可爱。儿臣虽然岁数小，但也会去照顾的。”

皇帝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他把三晖抱到了椅子上：“启蒙的几本都读过了。《论语》也读了一遍。你们从《孟子》开始教。”

当日，前太子妃李氏性子太过柔弱，但到底是出身大家，读书甚多。

皇长孙还在襁褓之中时，她就开始念书给他听了。

也是皇长孙是个聪颖的孩子，李氏教的，他大多都记住了。

到现在，他读过不少书，也认得不少字。

就是皇长孙年纪太小，手腕没有长好，还是不能写字的。

皇帝吩咐：“过两年再让他写字。现在以通读和识字为主。”

上书房的老师们立即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