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云铮眉梢轻挑,带着不可一世的傲骨,“凡事都有因果关系,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点数么?”
他重重的放下了杯子,玉器与木桌相击,发出沉闷之声。又像顽石掉入了湖中,在程德音心里荡起了一圈圈波浪。虽然不是大风大浪的话,影响力却不能忽视。
那一圈圈波纹,在心里久久回荡着。
恍然,她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可她不甘心,“我们说好的,我会帮你的。”
云铮视线看向其他地方,确实说好了,他也相信程德音不会食言,马背上长大的豪放女子,有时候说的话比男儿更加认真。可她的错,不在这里,而是不应该把主意打到他身上,还给他使下三滥的手段。
她不是对自己最有信心吗?
是什么让她的信心丧失了?
女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他下药!
“一码归一码,眼下还是想一想这事情如何处理吧。”云铮转过身,“是我请程王爷和王妃来一趟,还是……”
“不要。”程德音抬起头来,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匍匐往前,“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这般。”
她在父母眼里是冰清玉洁的,不想让父母失望。她后悔,不该听笑笑的话,使用这等手段,最终毁了自己大好前程。
即便是得不到云铮的爱,起码待在丞相府的后院,霸占国舅爷正妻之位不好吗?
为什么要听笑笑的话,让自己无路可退?
云铮有的是时间慢慢等待。
许久,程德音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今日回门宴。”
云铮蹙眉,难不成她还想让他带着回去?
“国舅能不能不要揭穿我?”程德音把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她不能像之前那般豪横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该软的时候就该服软。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她不信,云铮当真是铁石心肠,不懂怜悯她。
程德音想错了,云铮这号人,懂得先发制人,他的目标一直很明确,他想要的,早晚都会得到。若不是自己姐姐亲自求着自己,他会被逼无奈的娶程德音为正妻?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所以,郡主这是有了处理之法?”
这么丢人的事情,她能有什么办法?她只想找到那个男人,想知道到底是谁指示他的。她始终不敢把坏的结果往云铮身上推。在她心里,云铮是个说一不二之人,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他不会这么对自己。
“今日回门,我就向我父王要兵符,事成之后,还希望国舅爷能放我一码,也放过我父王和母妃,可行?”
云铮低声而笑,“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国舅爷。”程德音慌了,裹着衣服跪下来,“求求您,我只想尽一点孝道,事成之后我会离开,绝对不会让你为难,也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云铮来了兴致,好奇问:“什么交代?”
程德音没有以往的高冷之态,轻声道:“和离!”
“原因!”
她咬紧牙槽,缓缓说:“是我不贞,和国舅爷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