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都是你那好夫人的作品啊……是她毁了我，相信你的原夫人，也是她毁的吧？”

季华月说到这里，目光定定地看着龙永德。

龙永德只觉得心头愧疚：“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提起这个，季华月就是一声冷笑：“我告诉你，可是你会信吗？”

说到这个，龙永德倒是顿住了，的确，要是之前季华月和他说这些，他只觉得她是在胡闹，哪里会信。

“你这样信任纵容柳岚翠，让他如此残害你的女人和子嗣，可是结果呢，结果又如何？！”

“若不是大小姐命大，她只怕是在五年前就没了命，而若是没有她，我和城儿也只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而你，另外的那两个女儿……”

季华月说到这里，嘴角是一抹嘲讽。

龙永德那两个不争气的女儿什么样她也是知道的，如今，被柳岚翠这样不择手段，用别人的鲜血铺路的人，又怎么会有一个好下场。

季华月从来都不觉得他们惨，她只觉得，这都是罪有应得。

“季华月……你……”龙永德听着这些话，明显是有些气着了，可偏偏季华月说的都是事实，他根本就无法辩驳。

“若是以前，这话我是不敢说的，可现在不同。”季华月说着，抬起头来看着龙永德：“我已决心离开尚书府，所以，我将这些我一直都想说却是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

她说罢，深吸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地看着龙永德，一幅任由他处置的模样。

龙永德看着季华月，红了眼眶，他张了张口，就想要呵斥出声，然而他现在，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片刻后，龙永德开口：“那你也是我用重金买回尚书府的，我不同意，你就别想离开。”

本来，身为夫妻之间，龙永德应该与季华月谈感情的，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龙永德扪心自问，他与季华月，当真还没有什么感情。

在过去的那两年里，他莫要说是去看望季华月了，他甚至是都快要将季华月给忘了，如此，想必她心头也是尤其怨恨自己的，龙永德嘲讽地想。

真是可笑得很。

季华月垂眸听着这话，待到语毕，她抬起了眼来：“华月感激您对华月这些年的培养，您花在华月身上的钱财，华月都会全部还给您。”

“如今，还请大人放华月离开，你我二人，各自安好便可。”

听着这些话，龙永德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你先回去吧，我再好生想想。”

他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到了这一步的，也许，他从一开始将柳岚翠娶进门的时候，就是一个错误。

季华月看了龙永德一眼，再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

而龙永德，则是看着季华月离去的背影，怔怔地发着呆。

但他没有过问龙城一句，于他而言，龙城如今不过一个痴傻儿，就算是留在尚书府，也是没有半点用处的。

所以季华月要走，他也是默认了季华月可以带着龙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