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这事态似乎有些不妙啊。
这一看,果然夜风在王爷的脸上看到了几乎是要压制不住的怒火,隐约中,他似乎听到了自家王爷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的声音。
叶风当即心头警铃大作,战战兢兢开口:“王爷,我们是否要?”
话说到一半,后面的他不敢说了。
“她竟然敢与别的男人一同上船游湖……!”君无渊咬牙,根本就没有将夜风的话给听进去:“凭什么他与别人都能够这样有说有笑,偏偏与本王是这样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样……”
方才龙岁岁对君晟耀那一笑,他是看在眼里的,明明她笑的那样的灿烂明媚,然而根本却不是对着他。
她对着自己,似乎总是冰冷着一张脸,似乎是与他多说一个字都不肯。
君无渊想到这里,心头越来越气,明明他们之间已经是发生了那样亲密无间的关系,明明他们都已经有了孩子,这个女人怎么敢还如此放肆!
君无渊额头上的青筋直跳,看着那船逐渐飘远的影子,咬牙开口:“备船,本王也要去游湖。”
夜风听到这声音,不由得在心头腹诽了一句自家王爷这哪是想游湖啊?他分明就是去做监视的大怨种去了。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叶风却是不敢说半句,立刻就下去安排了。
……
而在这边,龙岁岁和君晟耀二人相顾无言的坐在船舫之内,龙岁岁看着船外的风景,想着君无渊那个人,应当是被她给气走了。
等君无渊离开,她自然是要从这船上下去,拍拍屁股走人。
而君晟耀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女子那洁白无瑕的侧颜,心头涌起了万般情绪,于是他朝着龙岁岁开口。
“龙岁岁,你可还记得关于我们以前的事情?”
“什么事情?”龙岁岁很显然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儿。
“在六年多前,”君晟耀说到这里,眼底尽是怀念之色:“那个时候我尚且还是太子,而你还只是龙府中一个毫不起眼的嫡小姐。”
君晟耀说到这里,目光变得悠长了起来:“我虽然不知道你现在是怎样想的,但我很确定你当初是喜欢过我的。”
“怎么说?”龙岁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当时你为我绣过一个荷包。”君晟耀说着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个荷包来,放在龙岁岁面前:“你明明知道,在我烨国之中,女子给男子绣荷包是何意。”
的确,在烨国,女子只会对心爱的男子绣荷包,表示自己的思念仰慕之情。
龙岁岁转眼朝着桌上的荷包看了片刻,很快就认出来那荷包的确是原主送的。
那荷包绣得尤其精致,看得出来是费了好一番功夫,反正这样精致的东西,她龙岁岁是绣不出来了。
记忆里,那个天真的明媚少女,赶在昏暗的烛光下满心欢喜地绣着这个荷包,就算是针扎破了时候,她也不会停下,只担心自己手上的血染污了这个荷包。而稍微有一点让她不满意的地方,原主就会全部拆了,重新绣。
所以这个荷包才会好看得没有一点瑕疵。
可是事情到了最后,君晟耀在收到这个荷包的时候,宛如收到了什么让他厌恶至极的垃圾一般,直接抬手当着原主的面,就将那荷包狠狠扔到了地上,用脚踩踏。
“你不用给我送东西了,你送的东西,我嫌恶心。”
这是当时君晟耀对原主说的话,龙岁岁倒是记得很清晰,也许那真是原主给伤透了心,所以她记忆才会这样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