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县一进到这处屋子里,当即就是朝着房间中走了过去:“娘,娘。”
听了这话,屋子里稍顿,而后就是传来了老妇人的声音。
“儿啊,你怎么来了?”
“娘,我将天医请来给您医治了,您的病有救了!”
老妇人听了这话,先是一愣,而后她伸手摸着张知县的脸颊:“儿啊,真是辛苦你做这些了。”
张知县摇头:“我为娘做些什么都是应该的,这本来就是儿子应该做的。”
说到这里,张知县转头期待地看着龙岁岁:“天医大人,有劳了。”
龙岁岁点头,为这老妇人诊治了一番后开口:“夫人这肺痨,也有二三十年了吧?”
“是啊。”老妇人摇头:“我都没有指望着它能好了。”
张知县在一旁看得焦急不已:“大人,您看我娘这个情况,还能治吗?”
“能治。”龙岁岁点头:“不过这需要长时间的调理,以及不能再奔波劳累了。”
张知县听了这话,是一阵的喜不自胜,眼见着他又要行礼,龙岁岁赶紧是伸手扶住了他。
“大人无需多礼。”
张知县有些局促地笑了笑,而更多的,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欣喜。
从张知县府上回去了之后,龙岁岁赶紧去看了君无渊的情况。
经过她的治疗,君无渊身上的伤势已经是很明显好转了许多,但是他依旧是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龙岁岁对此也不意外,而是耐心地替他换上了绷带,整理好了情况之后,这才是就在屋子里的另外一处地方休息了起来。
另外一边,不知道是在过去了多久之后,温止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直都是守在他塌前的侍女见温止醒了,顿时就是一阵的喜不自胜。
“大人,您可终于醒了……”
然而对于侍女的欢喜声,温止却是没有给出半点的回应,他一双目光怅然地看着空空荡荡的屋顶,眼里浮现出了呆滞之色来。
他手里似乎是握着什么东西,握到他的指尖都是有些发麻,温止将手抬起看去,但见他手里握着的,正是他之前送给龙岁岁的那一颗玉石。
回忆一点一滴在他脑子里重演,他想起来自己为了一国之事,自私地将龙岁岁给囚困,也是想起来她独自一人逃离,而后葬身狼腹,而后,温止的眼眶就开始发起了红。
侍女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温止的情况,见此,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大人?”
“这玉,我们之前试图取下来的,可是您抓得实在是太紧了,我们也就放弃了。”
温止抿唇,他努力将心头的悲痛和懊悔给压制了下去,将一切的前因后果缓缓梳理了一遍。
而后,他当即冷冷开口:“将冷朝叫来,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