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种种,不是靠你……”
“你错了。”
傅清宁漠然打断她:“我说是你,就是你,我说你有罪,你就会有罪。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还是想试试看,我是在吓唬你,还是真的能做到吗?”
高氏有一瞬间的怔然。
因为傅清宁这些话说的实在太过理所应当。
小小的年纪,端的老成,就站在那儿,一脸漠然,眼底甚至浮出几许不屑。
高氏没由来心口一震。
傅清宁不是在吓唬她,更不是在诈她。
而且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有升王府与霍家撑腰,如今这罪名根本用不着什么证据,傅清宁就能轻易扣在她身上。
更别说那本就是她做的了。
高氏虽知查不出什么,毕竟当年高太后雷霆手段,都没能把她给揪出来,这十几年的时间里她心安理得,从没有怕过。
可如今……
她脸色铁青。
傅清宁唇边的弧度更大了些,自然也更冷:“看来你想清楚了。”
高氏垂眸:“就算知道了,对你又有什么用处呢?你母亲已经死了十几年。”
这样的话显然刺激到傅清宁,她也无非还有一丝理智尚存,才不至于被高氏牵着鼻子走罢了!
傅清宁垂在身侧的手捏着:“有没有用处,不是你说了算。你如今是阶下囚,倒有心思关心对我有没有用?
我是受害的那个,想弄清楚事情的是末缘由,又有何不可?”
高氏脸色快速灰败下去。
傅清宁悬着的心,也因此而落回了肚子里去。
就连徐嘉衍都看明白了。
他撤回一直不动声色护着傅清宁的那只手,打算往旁边儿退开些。
结果傅清宁一抬手,牵住他的衣角。
徐嘉衍低头,正好迎上傅清宁往来的澄明眼神,也不知怎么的,瞧出些依赖,他心中一软,便没有再挪动。
牢房中高氏已经靠在墙根坐了下去:“当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死你娘。”
她似乎突然之间就认了命。
盘腿坐在墙角,看不真切脸上表情,就连声音都是沉闷的。
傅清宁冷眼看着,仔细品了一番,甚至在高氏的语气中听出了后悔两个字。
尽管很淡,却也叫人真真切切听得出。
傅清宁心里顿时泛起一阵恶心,语气越发不好:“这种话就不必说了吧?或是你特意说出来恶心我的,那你就随便,只是别把我惹急了——高氏,你也该掂量掂量自己如今是个什么境况,再来做这等令人作呕的姿态吧?”
高氏猛地抬眼,侧目望过来,竟噗嗤一声笑出来,旋即自顾自的摇起头来:“你和你母亲,除了这张脸之外,真是一点都不像。”
傅清宁眸色沉下去:“你知道我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废话到这地方来的。”
高氏哦了声,说知道,淡淡的:“为什么把你偷走啊——这件事情,真是说来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