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珠这种自然是好的。
如果有得选择,傅清宁倒想像她那样。
再说了,她只是一颗赤诚之心,从无害人之意罢了,又不是真的不上进,是个傻子。
不过这些也没什么好说的。
霍明珠也无非怕她心里难过,才说了那么一句,更像是在安抚她罢了。
傅清宁拉着霍明珠,然后低叹口气,又去看霍云奕:“城中流言,也暂且不用管了。”
霍云奕挑眉:“也不追查了?”
傅清宁摇头:“那很难,表哥你们不是也出去了一趟吗?可有收获吗?”
霍云奕果然摇头:“只知道最开始是从城西那边传出来这些混账话,但也无非都是些流民,知道傅简几次三番的闹病,慢慢传出来,紧接着就越来越离谱,也越传越广,以至于如今满城风雨,甚至惊动了金陵。
至于裴子瞻……他速来有些酒肉朋友,不光在金陵,外阜也总有的,能先传入他耳中,好像也没什么稀奇。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即便是去请凤阳知府动用府衙与兵马司人手追查,也难有什么踪迹。”
然而傅清宁却在他说城西时眉心一跳。
连徐嘉衍也沉眸:“城西?”
霍云沛敏锐的捕捉到一丝怪异,追问他:“有什么问题吗?”
“凤阳城西并不是富贵云集之地,为官有爵的人户,多在城东与城南,城北是最穷的,流民乞儿聚集的也多,城西商户最多。”
徐嘉衍大致把凤阳府的情形说与霍云奕跟霍云沛说过,他二人就立马明白了。
既然是商贾人家最多,莫名其妙的,怎么会从城西先传开呢?
霍云奕眉心微凛,连周身:“照说商贾之家即便是同官家有往来,打交道,但是似忠勇侯府这等门第,寻常是不会往来的。
姑父为人又是那样刚直,虽不至于说看不起商贾,但是真的少有往来才对。
至于傅简……就算他认识些商户,但不是说自从表妹去金陵后没多久他就病了,登门拜访的人慢慢变少,后来索性就没人来了。
那些商户又知表妹如今受官封,得朝廷看重,按照常理来推论,不敢这样散布谣言,恶意中伤才对,毕竟没有谁家是干干净净不怕人查的。”
霍明珠也品出些味儿来:“但若不是与侯府有往来的人家,又怎知侯府内情形呢?傅简几次三番病倒,再后来行迹疯魔,他又不出去见人,外面人更进不来,这怎么传的出去?”
屋内众人皆变了神情。
所谓无风不起浪,此类事必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兴风作浪。
其实傅清宁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黄芸锦。
若是放在从前,她或许会认为黄芸锦未必有这么大的胆子。
但是如今见识过谢元姝与高庆元等人,还有高氏的胆大包天,傅清宁实在觉得,这些人做起事来丧心病狂,哪里会有畏惧这一说呢?
她眸色微寒,徐嘉衍最先发现,沉沉问她:“你想到了什么?”
傅清宁却摇头:“我想先去个地方,见个人,也许是我想多了。”
徐嘉衍剑眉紧锁:“不要我们陪你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