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傅清宁她很喜欢这个口味儿的,昨日回家那时候,许三娘就已经派人送去霍府三大盒了。
赵启德入了后头小院,是小伙计领着他过去的。
傅清宁眼皮一抬,瞧见他,剥花生的手也顿了下。
赵启德一脸的焦急,同傅清宁见了个礼,那礼数也没有多周正,处处透着着急。
傅清宁啧了声:“赵老爷,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说,怎么急成这样子?”
“郡主,我……”
傅清宁一摆手,先打断了他:“赵老爷尝尝吗?许娘子新制的口味,挺不错的,我听她说,这些天卖的也不错。”
赵启德这会儿哪有这样的心思,他一脑门的官司,想的全都是长子的事儿。
这大年下的,长子被关在京兆府大牢里,他没有法子把人给捞出来。
因不知道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便也不敢四处求告。
万一真有什么不好,倒弄得人尽皆知,对赵家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走投无路的时候,他想到了傅清宁。
现在傅清宁要跟赵家合作,他多少能说上几句话。
这金陵城中,旁人没办法,傅清宁是绝对不会没法子的。
他也是打听了好一圈儿,才知道她在十里飘香。
匆匆寻来,她这样平静的打断他……
赵启德是不太敢跟傅清宁叫嚣的,何况他今天是有求于人。
顺着傅清宁的话先寒暄了几句,仍旧处处透露着急切,然后话锋一转,不肯再多耽搁,直截了当的同傅清宁说道:“郡主,子明他出了点事儿,被京兆府的官差带走了,我去见过徐府尹,府尹大人什么也不肯说,只说子明涉案,如今年下,衙门里也要休年假,这案子要压着,到年后复印再做处置,但人就暂且关在京兆府大牢之中了!”
赵启德略微咬重话音:“我思来想去,也不知子明究竟做了什么,或是得罪了什么人,看徐府尹那个态度,那样坚决,更不敢使银子打点……”
他有些不大理直气壮,偷偷看向傅清宁一眼:“此事说来唐突,况且子明还曾经得罪冒犯过您。
只是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只能来求郡主您帮帮忙……
子明涉案,这我不敢说什么,案子压到年后审理,我更不敢有任何异议。
可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正是合家团聚的时候,无论怎么样,案子既然暂且不审理,难道就不能叫子明回家先过个年吗?
他总不会跑了的……
郡主,您能不能……”
“那当然是不能的。”
傅清宁嗤笑着,甚至都没等赵启德把求情的话说完,冷然的声音一出口,兀自打断了赵启德。
赵启德被人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骤然吃了一惊:“郡主……”
“人就是我送进京兆府去的,难不成我再去把他给捞出来?我倒成了反复无常小人。”
傅清宁眉眼也清冷下来:“赵老爷,上一回我应该就跟你说过,在我这儿,可没有什么三番五次!”
赵启德面色猛地一沉:“子明他……郡主,子明无知,若然有什么冒犯……”
“他有什么冒犯之处,你替他担着?还是想求我看在与你家合作的份儿上,高抬贵手,再饶过他一次?”
傅清宁懒得应付,啧了声:“他唆使刘家柜上小伙计纵火烧人家铺子与库房,断了十里飘香原料采买来源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我会不会看在赵老爷你的份儿上一再的纵容了他呢?”
赵启德惊骇不已,瞳孔蓦然一缩:“这……这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