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会儿偷溜出府到街上玩,见了她,只觉得格外熟悉,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哪里熟悉。
再加上她虽然霸道,却也分人,在他这儿永远是娇俏可爱的模样,乖的不得了。
至于其他的孩子嘛——
徐嘉衍的思绪飘的有些远,自己猛然拉了回来:“你觉得他们好就够了,我们怎么觉着都不重要,你们往后是亲姐弟,得处得来才好。”
傅清宁又说知道,掖着手站在旁边,然后目不转睛盯着徐嘉衍,似笑非笑,一脸殷勤切切。
徐嘉衍眼皮突突跳起来。
她小时候也会这样。
闯了祸,要他帮她兜底,或是给她收拾烂摊子,就拿这幅模样来骗人。
小精明和小算计满眼都是,藏不住,根本就糊弄不住人。
偏他次次心甘情愿上她的当。
她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徐嘉衍无奈的叹口气:“你这是又有什么事情想叫我替你做?倒也不用这幅模样看着我,直说就是了。”
傅清宁盈盈笑起来:“子谦是个练武的人,从小就练,我之前听太后说过,他身手很好。
我想着其他上头请了夫子指点教导,但要说指点他练功骑射这事儿,整个金陵城,再没有比表哥更合适的了。
而且表哥近些时候得空也多些,我瞧奕表哥老是约了朋友到西郊去,总是不着家,估计他没那个时间了。
表哥帮我教教弟弟吧?”
他还当是什么事儿。
这本也没什么。
虽然他从没见过什么傅子谦,更不知傅子谦资质和底子怎么样。
不过他如今的身手,指点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再加上眼下的确是不大忙。
好些事儿如今还没摆到台面上,连裴子端都是个富贵闲人,更何况是他了。
于是徐嘉衍径直应了她的话:“只是若要我来指点教导,我可是个严厉的人,并不会对他手软留情,他倘或是不争气的,我教的狠了,骂得狠了,回头你要心疼,可别来找我的麻烦。”
“那不能够的!”
傅清宁语气轻快,应他道:“是我央了表哥去教他的,表哥又费心费力的指点了,我哪能这样不识好歹,竟还来找你的麻烦不成?
等表哥见过子谦就知道了,他是个很有上进心的孩子。
于别的上头或许没有天赋,起步要艰难些,但在这些上面,他肯定也不会让表哥失望的。”
徐嘉衍却摇头:“我有什么可失望的?他能不叫你失望,就已经很好了。
我看你只是跟两个弟弟待了半日而已,便真拿他们当自己亲弟弟看待,可见是寄予厚望了的,若是能争气些,真的给你长了脸,傅伯伯和傅家兄长在天有灵,自然也会欣慰。”
傅清宁吸了吸鼻尖:“但愿吧,我也不求他能多给我长脸,就这么平平安安的把日子过下去就很好了,我其实是个很没出息的人,也不指着他们两个将来能有多风光得意,只是姐弟之间彼此依靠,互相扶持,总觉得连日子都有盼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