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是傅清宁亲自过来,他得了信儿,怕是恨不能立时跑过来这边呢。
华安县主便打发人再去问问。
结果再回来回话的小丫头也是个没成算的,竟是半点儿不避着傅清宁姐弟两个:“升王府的小郡主来了,这会儿咱们哥儿正陪着呢,眼下不得空,过不来这边了。”
华安县主面色一凝,这话听进耳朵里,就瞪了那丫头一眼。
小丫头似乎才意识到此话不妥,可是脱口而出回了,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傅清宁与傅子谦对视一眼,然后笑着说没事:“小侯爷既然有事情不得空,我的谢礼也送到了,县主替小侯爷收下也是一样的。”
她说着,拿指尖戳了傅子谦两下:“二郎,再给县主拜个礼,正经谢过,咱们也该告辞了。”
傅子谦听话,依言起身,同华安县主正经八百再拜一礼。
县主那边连连摆手叫他快起身:“那我就不送你们了,改天领你弟弟家里来玩儿啊。”
傅清宁笑着说好,不多说别的,带上傅子谦便又匆匆出了门,离开了长乐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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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的平稳,自长乐侯府坐落的长街出来有半刻,傅清宁瞧着傅子谦一直欲言又止的模样,歪了歪头,盯着他看了会儿:“你想问什么?我瞧你已经把话捡起来又丢下去,如此好几回了。
这车上又没有外人,只咱们姐弟两个,你有什么只管问,难道连我都还避讳着,不敢直说吗?”
傅子谦抿唇想了须臾:“原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我又才来,金陵城中好多的人情世故并不通,怕问错了话,叫阿姐生气。”
这话反倒把傅清宁给逗笑了:“你既然说不通,正该问了我,我说与你,你才会通。
难道不指望着我说给你听,倒叫外头的人说给你知道不成?
这才成了不像样的话呢。”
可是傅子谦想问什么,她也已经大体有数了。
傅清宁往车厢上靠了靠,也没再去看傅子谦,只软软的问他:“是不是想问升王府小郡主和长乐侯府小侯爷的事情?”
傅子谦啊了声:“这不该是我问的,只是今日正好遇上了,心下觉得奇怪呢,才想问一问阿姐。”
“没什么该不该的。”
傅清宁还是不纠正他下意识的自谦甚至是揽责任,只是一味的顺着他的话说:“小孩子家家的好奇心重,这是常有的事情,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一般无二。
就算是到了如今都快及笄了,遇上个新奇稀罕事儿,也忍不住的好奇。
所以我说,没有什么该不该。
只是你心里有数最好,有些话是不能拿到外面去问外人的,譬如这话。
咱们姐弟关起门来怎么说都成,虽说最好也是不要背地里议论别人的是非短长,但这说上几句,只是方便你了解,也不算背后议论人,便就无事,你想这许多,倒大可不必的。”
傅子谦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又应着傅清宁的话说了声知道了,而后再没多问别的,只听傅清宁把沈元策和裴瑾瑜的事情细细的说与他听。
他在心下捉摸了一阵,似乎懂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明白。
总之这话茬儿便就此揭过去了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