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珠低声喃喃。
傅清宁说是:“我后来还去见了大舅母,正巧那天二舅母也在。
我回了话,大舅母就来了徐家见崔夫人,叮嘱也提醒过崔夫人,徐宝华未必是真的认了命,让崔夫人小心防范着,免得她再生出别的心思,一个不留神,真让她跑出去,那就都完了。
崔夫人是听进去了不假,但是因为你每天都来,徐宝华院子里当差的婆子们或许懈怠了。
今天她换上你的衣服出门,那些把守在她院子外面的婆子们见了,只以为是你,谁又敢拦着你呢?
阴差阳错,竟险些让她给跑了。
也正因为如此,才惊动了你。
你是个聪明人,立时就能发现事情不对劲,徐宝华她根本就没有认命,也没有想通看开。
既然没有,那她先前与你说的那一番话,就只能是故作姿态,借你之口,说给她母亲听的。
如此种种,联想起来,她是在利用你,你当场明白过来。
与人动手这个事儿……”
傅清宁把尾音略拖长了些:“是她活该,你打了她也就打了吧,反正是她做错事情对不起你。
所以我说这事儿我也有错。
早知道是今天这样的状况,真不如早早的把事情跟你说清楚,也省的你今天在人家家里大闹这一场。
你说人家爹娘怎么想?
崔夫人要真是那么深明大义,也不至于派人到家里请了二位舅母过来。
你打了徐宝华是白打,纯属是她咎由自取,上当受骗的是你,好生送了你家去,他家该登门与咱们赔礼道歉,说他们女儿心术不正才是正经。
既然没有这么做,也没有这样的话,那说白了,心里是记恨你的,恨你下手那样重,把徐宝华给打的下不了床。
人家是一家人,到底是亲生的,又不是外头街上随便抱了来养着的。
徐宝华再不争气,也是人家的心头肉。
你呀,就是从小到大吃的亏太少了。”
霍明珠听到此处眉眼一横:“怎么着?他们难道还能绑了我送官不成?”
霍明意直皱眉头:“你还不听人劝!
要我说,阿宁嘴上虽然说崔夫人没有多深明大义,可今天这事儿,人家做的也已经够好。
你打了人家嫡生的女孩儿,徐府的掌珠,她要是蛮不讲理的,把你按着也打一顿,我们来的不及时,你先受一场罪,遭罪的还不是你自己吗?
难道两家就此撕破脸,彼此要个说法不成?
就算是撕破了脸,闹得不可开交,终究你也挨了一场,是不是皮肉受苦?
这总归是谁也替不了你的吧?
阿宁说的原也没错,你便是吃亏的次数太少了些。
秦月如那件事,眼见着你是挨了打,长了记性,如今一旦发作起来,却也还是不放在心上。
真以为随随便便动手打人,出手那样重,伤了人就能太太平平揭过去,浑然不放在心上。
前头还不知道怎么样,大伯母和我娘在正厅那边跟崔夫人说着话呢。
你没瞧见方才在这儿当差的徐家那几个丫头对你是什么态度吗?
人家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你一个外人,在人家府上这么嚣张,能有什么好的?”
她一面说,一面摇头:“还是行事鲁莽了点。不过这回算你事出有因,也是情有可原,我们也不说你什么,只盼着你将来……”
“将来还有这样的事,我照样先打了她一顿,自己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