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章太后那儿也落不下什么好印象。
傅清宁始终没开口,这会儿才接了霍明意一句:“可说呢,谁想留下个媚宠的名声?多难听啊。
别说太后看不上他们,就是朝中同僚,或是士族门楣之中,不是也瞧不上这样的行径吗?”
秦月如又吃了她一张牌,然后接道:“那是了,到底他们都不如咱们郡主娘娘有体面,到太后跟前说上两句话,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这叫什么?
这才叫真正的心想事成,是贵人呢。
太后也太宽纵着你,你开了口,就没有不应的。
这回不但连昭王的求婚给拒了,还为着你可怜陈家娘子几句,连后头的事儿也都一并想好了。
我瞧着都眼红心热,嫉妒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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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如是半下午走的。
霍明珠打了六圈儿牌,输了不少银子,兴致缺缺的回了三房去睡觉,也懒得挪动了。
傅清宁叫人送了她回去,霍明意倒还坐在绿微堂没走。
等霍明珠出了绿微堂的月洞门,走远了,碧霄着人重新换了新茶上来,霍明意吃了两口茶,才弯着眼睛去看傅清宁:“你是主意大了,现在做什么也不跟家里商量,我倒算了,祖母和大伯母那儿,你也不去说一声。”
傅清宁捏着指尖去看她:“我也没想那么多,觉得这也不是特别要紧的事情,况且又只是我的私心而已。
那天我想了很久……”
她本来想说徐嘉衍的,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这些事情跟长辈们都没商量,姊妹之中也不知道,还是事后才说开的。
她偏偏去找徐嘉衍一个人商量。
这也不像话。
她跟徐嘉衍的事儿,虽说外祖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算是默许了的。
可终归现在八字没有一撇,她总要收敛着点儿吧?
没得再叫长辈们觉得她一心只向着徐嘉衍。
节外生枝很没必要。
于是傅清宁改了口:“我思来想去,在家里也坐不住。
其实本来是想过去回外祖母一声的,可后来我觉着也不必去说。
我去求太后,陈娘子婚配的事情,要真是万分紧要,不该我插手,我的这些小心思,都只是女孩儿家最单纯的想法,那太后自然会把道理与我说清楚,叫我不要再管,她也必定会以大局为重,不会单单因为我的几句求情,就真的否定了这门婚事。
那要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不答应也没什么,太后她疼我,我去说,她多半在意着我的想法和心意,便也就顺着我的心思,否了这婚事了。
太后那儿既然否了,我是不在就没有必要先去回禀外祖母啦?
总归不是外祖母拿主意,就是太后来做主,其实细想下来,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她往官帽椅的椅背上靠了靠,面上是一片的云淡风轻:“我瞧着外祖母现在也知晓了,不是也没把我叫过去责骂嘛。”
霍明意闻言不免摇头:“你啊,就仗着长辈们疼你,我瞧你倒还不如刚来金陵那会儿乖巧听话呢。”
那当然是不一样的了。
人会恃宠而骄,真不是没有原因的。
傅清宁掩唇笑起来:“那我瞧表姐你怎么也像是吃醋嫉妒啦?你别是学了明珠表姐那样,也眼红心热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