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抵也只能算是,他猜中了我的心思,利用自己的如今手头上的那些优势,跟我做个交换吧。”
她松泛下来,手掌也离开的霍怀礼的书桌,往后退了小半步,笑吟吟的:“说起来,是我占了便宜的。”
霍怀礼便挑眉看她:“这话又是怎么说?”
傅清宁低头看过去:“茶庄也好,烧制瓷器的窑口也好,甚至是赵家当年为了做这些生意,没有正经八百入行之前,往来打通的那些人脉关系,现如今都是现成摆在那儿的。
我想做这些生意,从赵子曜手上就能套过来,为我所用。
反正赵家是没了这份儿心了,那些产业闲置着也只是荒废了。
于赵子曜而言,倒不如拿来给我做这个人情。
但是对我来说,真是省去我不少的麻烦事情,况且也都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人脉关系更是千金不换。
我只是动动嘴皮子,就能从赵子曜那儿得来这么多的好处,可不是我占便宜的吗?”
她见霍怀礼面色沉了些,又带着些许讨好的意思继续说:“当然了,麻烦的是舅舅嘛,总归要应承下来这件事,舅舅少不得替我到户部去走一趟。
户部的大人们也是卖给舅舅这个面子,可不是看在我的份儿上。
所以也是我命好,有舅舅们这样疼我,什么事儿都能给我办,我才有这样子的机会,白拿人家的好处不是?”
霍怀礼只觉得无奈至极。
有时候他也不是很能明白。
虽说外甥女是在小商户人家长大的,但是据说她养父母对她也是千般疼万般宠的,哪怕家里的日子过的也至多只能算是富裕,对她都是有求必应。
照例说来,她也不是那样看重银子不银子的事儿才对。
如今倒不是这样。
无论是之前的十里飘香,还是后来跟赵家有所合作,再到现在这样坦然的说她就是想做茶庄生意,还有瓷器的生意,要从赵家得些便利。
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赚钱嘛。
都不说她从忠勇侯府带了多少富贵出来的,妹妹当年的陪嫁全是留给她一个人的,她现在还有官封的郡主,太后那样疼她,每年俸禄实在是破格给的。
平日里给的赏赐也不少。
就算是家里头,也从没有缺了她的或是端了她的。
现而今养在富贵堆儿里,小姑娘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
连明意和明珠姊妹两个之前都拿她玩笑打趣,说她有钱,实打实是个小富婆,出门去吃喝玩乐,很该叫她掏银子请客才行。
但偏偏她就像是钻钱眼儿里去了似的,一天到晚想着怎么多赚些银子。
霍怀礼确实是弄不明白她到底怎么想。
但这些事儿吧,老太太也没插手管过,任凭她去,甚至还给她提供了多少方便呢。
宫里头太后也知道,那不是也不过问吗?
他虽然是做舅舅的,那上头还有太后和老太太在,所以他就是再怎么闹不明白,可到底也没有在这事儿上追问过傅清宁。
想到这儿,霍怀礼略略抿了抿唇,摇了摇头:“你说的也对,那这事儿就这样吧,明儿我休沐,正好得空,你来牵头,叫我见见这个赵子曜。
你大舅舅这几日忙得很,这点小事也不用去跟他说。
不过总归是给人作保,举荐到户部那里去,总要让我见过了人,才能决定行不行,这总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