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跟我闹。”沈千凌赌气不看他。
“小傻子,逗你的。”秦少宇将他抱到腿上,“早上的时候我已经跟闫老二说了,他晚上会请门沙克过来见我们。”
沈千凌:……
“几年前刚刚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确拿你当不懂事的小孩子。”秦少宇拍拍他的背,“如今都过了这么些年,你能做什么会做什么,我自然比谁都要了解。之前不让你做是舍不得,如今既然说好一起解决问题,又如何会拿正经事跟你闹。”
沈千凌:……
“下次不逗你了还不行?”秦少宇捏起他的下巴,“给相公笑一个。”
“做梦!”沈千凌很有原则。
秦少宇道,“那相公给你笑一个,你想看淫|荡的还是正经的?”
沈千凌“噗”一下笑出声,伸手拍拍他,“又闹。”
“是有点肿。”秦少宇用拇指蹭蹭他的唇瓣,思索了一下要找什么借口。
于是片刻之后,在下人送来的午饭里,有满满一大碗花椒肉片,光看上去就很震撼。
暗卫见着后很纳闷,为什么公子的口味会变得如此奇特,莫非是怀孕了?
倒吸冷气。
简直激动。
晚些时候,门沙克果然便前来拜访。沈千凌照旧涂了小黑脸,乖乖坐在秦少宇身边,扮演忠心耿耿的堂弟钱招财。
“钱少爷这几日可还玩得高兴?”门沙克呵呵笑。
“不错,果真是有些意思。”秦少宇道,“比家里强多了。”
“不然我们别回去了?”沈千凌也附和,“没有爹娘也没有夫子,快活的很。”
“这可不行。”秦少宇还未说话,门沙克便已经摇头打断。
“为什么?”沈千凌不满,“这是我们自家的事,干门先生什么事?”
“我也只是好言相劝而已。”门沙克道,“二位少爷如今虽有大笔财富,但若不能让钱生钱,迟早也会有用光的一天,到那日又该如何?”
沈千凌被噎了一下,闷闷收声,嘟囔道,“我就是不想回去。”
“先前闫老板所说赚钱的路子,到底是什么?”秦少宇问,“来了这几日,一直也未曾听门先生说起过。”
“闫老板没有告诉钱少爷?”门沙克看了眼闫老二。
闫老二摊手,“我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又如何能给别人说。”
“门先生何必要卖关子?”秦少宇不满,“莫非是怕我们没钱?”
门沙克道,“先前我便说了,楚国遍地都是黄金,我又如何会怀疑几位的财力,只是这的确是一笔大买卖,我必须要慎之又慎。”
秦少宇不屑,“从小到大,我见得最多便是大买卖。门先生只怕是吓不倒我。”
门沙克笑而不语,眼中颇有深意。
沈千凌在一旁嘀咕道,“那起码也要让我们知道,到底是什么生意吧?一直这么吊着算怎么回事。”
“二位少爷想做什么生意?”门沙克问。
秦少宇与沈千凌异口同声道,“自然是最来钱的生意!”
十分心有灵犀。
门沙克笑道,“我这生意,便是世间最来钱的生意。不管男女老少,只要买过一次,便会买第二次,第三次,后头不管价格再高,也照样有人趋之若鹜,就算倾家荡产也不足惜。”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便更加确定了**分。沈千凌摇头不信,“哪有这种东西,门先生未眠也太异想天开了些。”
闫老二也道,“门先生莫要胡言乱语,没赚钱的门路不打紧,骗人可不好。”
门沙克摇头,“诸位都是贵客,我自然不会乱承诺。既然能说出口,那便必然会有。”
“那究竟是什么?”沈千凌追问。
门沙克压低声音道,“诸位可曾听过黑水罂?”
总算说出来了啊!暗卫齐齐松了口气,绕半天圈子。
沈千凌眼底茫然,与秦少宇对视一眼,“什么东西?”
慕寒夜也没有说话,只有闫老二面色惊慌,“黑水罂?”
门沙克点头,“看这样子,闫兄果然听过。”
“门先生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闫老二惊魂未定,“这在贵国可是要杀头的啊。”
“什么?”沈千凌惊呼出声。
“莫慌。”秦少宇一把捂住他的嘴,冷冷看着门沙克,神情骤然阴狠起来,“话说清楚!”
“二位少爷莫慌,听我把话说完。”门沙克倒是不慌不忙,“做生意无非是为了赚钱,赚钱是为了过好日子,没人会想要送命。”
“那黑水罂是怎么回事?”闫老二问。
“在过去,黑水罂的确不能提。”门沙克道,“但今时不同往日,若非有上头允许,我也不会冒这个险。”
“先生的意思,是说贵国沙皇解禁了?”闫老二小心翼翼问。
“也是,也不是。”门沙克道。
秦少宇冷冷道,“若阁下再如此模棱两可说话,那这笔生意也不用做了。”
“所谓解禁,只是能在罗刹境内种植,至于卖,则是要卖往另一个地方。”门沙克顿了顿,然后道,“楚国。”
“什么玩意,罗刹国不能卖,楚国却能卖?”秦少宇皱眉。
门沙克从一侧柜子里拿出一个罐子,“就是此物。”
沈千凌心中一喜,面色上却还是很淡定。打开后看了看,嫌弃道,“黑乎乎的,什么玩意。”
“黑水罂膏。”门沙克道,“这可是好东西,只要尝过一次,各种**滋味这辈子也忘不了。”
“是吗?”沈千凌明显不信,拿着勺子就想吃。
虽然明知道他是演戏,秦少宇还是僵了一下——事实上若是有可能,他连看都不想让沈千凌看这些东西。
“少爷莫急。”门沙克挡住他,“这东西不能直接吃,不过我劝少爷还是不要尝试的好。”其实原本他也懒得管沈千凌会不会上瘾,但考虑到将来还要考对方的商路,所以还是出言劝阻了一下。
“吹得神神叨叨。”沈千凌把勺子丢回去,“看上去也不怎么靠谱,还不如贩卖珠宝茶叶。”
知道这人不懂行,门沙克也懒得解释。转头对闫老二道,“闫兄觉得如何?”
“我要再考虑一下。”闫老二道,“毕竟此事非同小可,我一时半会——”
“这我自然知道。”门沙克打断他,拍拍肩膀道,“闫兄不必着急,慢慢想,我这边备货也还需要一段日子。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生意可不止闫兄一个人想做,若是迟了,说不定就让别人抢了。”
“自然。”闫老二点头,“我会尽早做决定。”
门沙克点点头,刚想将罐子收起来,沈千凌就已经一把抱住,“既然大家要一起做生意,何必如此小气,这个就送给我如何?”
门沙克微微皱眉,还未来得及说话,一边的暗卫却已经将罐子收了起来,笑容满面对门沙克道,“多谢。”
门沙克:……
“没事,我会与两位少爷说清楚。”闫老二道,“门先生不必担心。”
门沙克点点头,倒也未再多说。
一顿饭吃完之后,众人回到住所。沈千凌拿了根小棍戳了戳黑水罂膏,然后嫌恶道,“封起来吧,害人的东西。”
暗卫拿来绳子与木塞,将罐子牢牢封了起来。秦少宇道,“既然东西已经拿到了,那便尽快动身回去吧。”今日停门沙克所言,应该还没有完全炼好罂粟,正好抓紧时间挑拨离间。
“你留下。”慕寒夜对闫老二道,“想办法从门沙克嘴里套到更多东西。”
“是。”闫老二点头。
“拿到东西即刻就走,会不会让门沙克起疑心?”暗卫道。
“这倒问题不大。”沈千凌道,“我们是演纨绔子弟,纨绔子弟最大的特点,便是随心所欲惯了。就算是要一路撒着银票回去,只怕也有人能做得出来。”大不了再演一场戏,这个自己最擅长!
于是在两天后,沈千凌借口要去七绝国吃一年一次的火盆宴席,执意不肯再留下。秦少宇刚开始还与他讲了几句道理,后来再听到火盆宴上会有大胸舞娘,顿时也便改了主意,当下便吩咐下人前去收拾包裹。
门沙克瞠目结舌,目送众人离去后,问身边的闫老二,“你确定这两个草包有路子?”
“自然。”闫老二扭头看慕寒夜,“你去护送两位少爷,路上别出乱子。”
人生第一次吩咐皇上,简直快尿了。
吓死人。
几日之后,黄大仙正在御书房看书,突然便从屋顶上掉下来一个人。
黄大仙:……
慕寒夜失望,“阿黄为何没有花容失色?”
黄大仙绕过他往外走。
慕寒夜抱怨,“分开这么久,阿黄居然如此冷淡?”
黄大仙道,“一点都不久。”
慕寒夜强调,“这还不算久?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黄大仙道,“我倒是觉得时间飞快。”
慕寒夜将他搂住,“阿黄就是口是心非。”
“你想多了。”黄大仙冷静无比,“我是发自内心觉得,你不在其实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