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渊看着连月的脸色，他的目光也不禁落到了灵镜的镜面上，当他看见镜面上那些奇怪的东西时，他不禁皱起了眉头，“那些在天上飞的是什么？”

连月低眸一看，见是一架飞机在半空中飞，她正要开口，却听凝渊道：“师尊，这是什么大陆？为何有这么大的凶兽在半空中飞？它也没御剑飞行，却能独立在半空中，这品阶，怕是不低吧？”

“若是能去这个大陆把这凶兽斩杀了，取出兽丹，徒儿相信，我们的品阶一定会大大提升的。”

闻语，连月嘴角一抽，也懒得解释这不是什么凶兽，而是一种交通工具了。

她摇摇头，道：“看这模样不是什么凶兽，为师也不知道这是哪个大陆，取兽丹的事就不要想了，再不清楚这个大陆的情况下贸然闯入，这不见得是好事。”

“是啊，渊儿，你可不能莽撞。”薛有慧也附和道。

凝渊见两人如此说，只得点头。

薛有慧这番才看向连月，道：“连月掌门，不知道你可看见了你想要看见的东西？”

连月摇头，道：“有慧，这灵镜会不会有翻错时代的可能？”

薛有慧摇头，“这是灵镜，按理说不存在这样的可能。”

这下，连月对自己的来历越发好奇了。

如果她在现代的事不存在，那她是从哪里来的，又要到哪里去……

而她又是谁？

连月无端想起了那个闯入她神识的男子，刚刚灵镜在开始的时候显现的便是‘自己’和男子相处的一幕，或许等她弄清楚男子的身份以后，她就会明白自己是谁了。

但不管以后自己是谁，连月知道，她都要强大自己。

薛有慧拿过灵镜，连月突然觉得身体有些泛软，薛有慧正要出手扶住连月，没想到自家儿子却快她一步扶住了连月。

“师尊，你怎么了？”

凝渊担忧的道。

“为师没事。”连月摇头，却没有推开凝渊，毕竟她这会确实很需要人扶。

薛有慧扫了一眼凝渊，随即道：“你放心，你师尊没事，只是要开启灵镜需要源源不断的灵气支撑，你师尊刚刚查阅了一些事，自然消耗了不少灵力，歇一歇便会恢复的。”

听见薛有慧这么说，凝渊这才放心下来。

三人带着灵镜下了万道宗，薛有慧目光复杂的看着凝渊道：“渊儿，按理说，娘这些年没有在你身边，应该留下来好好弥补你，但你知道的，如今魔气和鬼气复苏，若是娘不找到我的主人，这天下的悠悠修士怕是都逃不过一劫。”

“娘思来想去，还是想要以天下为先，渊儿，为了天下，娘只能选择对不起你了。”

薛有慧满是愧疚的道。

凝渊暗暗握紧袖中的拳头，面上却一派云淡风轻的道：“娘，你去吧，我……我在师尊身边很好，娘不必忧心我，这么多年，渊儿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娘没有在身边的日子……渊儿不差这些……”

连月看着眼前母子分别的一幕，多少有些感怀。

尤其看着自己的大徒弟明明心里对薛有慧生出了责怪，却偏偏要做出一副明白事理的样子，她不禁一叹，没想到大徒弟竟然是如此别扭倔强的一个人。

承认自己舍不得娘有什么不敢的？

承认自己在心里责怪自己的娘没有选择留在身边有什么可耻的？

……

明明舍不得，却咬着牙冷着脸不肯说出来，连月摇头，一下竟对凝渊生出了几分疼惜。